9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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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

他习惯了。

他不难过的。

“洗完了吗？”

“嗯。”

沈池凑过来吻他，让他变成人类的模样。

他们又接吻了。

似乎已经吻了无数次。

但这什么都不是。

沈池不喜欢他。

他…也绝对不能喜欢上沈池。

沈鱼果然不简单。

第一次来到游乐园，他居然就迷上了过山车，拉着沈池玩了来来去去有七八次。虽说沈池也不害怕玩过山车，但是七八次下来是个人也会难受。

第八次从过山车上下来时，沈池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浮起来的，跟成仙了一样。

“沈池！”沈鱼又用那种期待又兴奋的眼神看着他。“再玩一次，可以吗！”

“小鱼，你真他妈是条鱼才啊。”

沈池目瞪口呆。

“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沈鱼低下头，有些委屈。“我自己，不敢去。有很多，人类。我不想跟，他们，待在一起。”

沈池自嘲的想，沈鱼连他这样的烂人都不怕，还能怕跟别的正常人相处？

“小鱼玩点别的吧。我真的顶不住了。”沈池有气无力的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来。

“沈池，不舒服吗？”沈鱼小跑过去，在沈池身边坐下来，看起来很不安。“你不舒服吗？”

沈池拍了拍沈鱼的肩膀，伸手指向一个地方。“小鱼，你看那。”

沈鱼顺着沈池指的方向看过去，两个人从过山车的出口出来后顿时扶着垃圾桶“yue”一声疯狂呕吐。

“……”

“你懂了吗，小鱼，正常的人可能玩一次都受不了，我已经陪你玩了八趟，高低算个人上人了。”

“……”

沈鱼也只好去玩别的。

他和沈池在游乐园里转着，想找什么好玩的东西。因为他和沈池的颜值都实在抗打，一路上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和超高的回头率。

不比沈池的大方，对于这种过度的关注，沈鱼觉得不安又难受。又一次被行“注目礼”后，他没忍住问沈池道：“沈池，他们，为什么，一直看，我们。”

“哈？”

“是不是，因为，”沈鱼的头低的更下去了。“因为我，太难看了？”

沈池再一次目瞪口呆。

“你难看？”

老天爷，沈鱼绝对是他这二十五年来见过长的最好看的人…人鱼。但沈鱼拥有这样的容貌，沈池也并不觉得奇怪，毕竟人鱼和他们不是一个物种，也许人鱼都长得很美也说不定。

“嗯。”沈鱼声音轻轻的。“别的，人鱼，都说我，长的，很丑…”

沈池汗颜。

如果不是沈鱼真的在同类中长得还算一般，那说明人鱼跟人也没什么不一样，有嫉妒心这种东西。

“对我们人类来说，只有好看的东西才会吸引他们。”沈池笑。“所以他们看你是因为你长得很好看。”

“是这样，吗？”

“嗯。我不是说过了，”沈池摸了摸他的头，语气真挚。“你长得很漂亮。”

沈鱼觉得自己的心脏病又发作了，砰砰砰跳的好快。

转到游戏摊子街前，沈鱼突然不动了。

沈池看见他正盯着一个地方目不转睛。他顺着沈鱼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他好像看上了一个小挂饰——那个挂饰上的娃娃是一条很可爱的q版美人鱼。

“你想要那个？”

沈鱼回过神。他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是小人鱼，好可爱哦。”

“那就要了。”

沈池觉得偶尔讨小人鱼开心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话又说回来，他还没试过“追求”一个人是什么感受，偶尔玩玩尝试一下好像还挺有意思的嘛。

“沈池！”沈鱼怯怯的拉住他。“我，就是看看，不要也没关系的。你不要麻烦了，好不好？”

“没什么，拿下这个也不麻烦。”

沈池走到摊子的店员面前。

“我要那条美人鱼挂饰。”

“好的，客人，您要通过套圈圈套中了就可以带走的！您要一次性买二十次套圈机会吗？”

“我不玩，直接买。”

“可是客人这…”

沈池随手往桌上扔了几张大钞。

店员愣了一下，瞬间眉开眼笑，速度飞快的拿出一条崭新的美人鱼挂饰递给沈池。

“谢谢惠顾！”

沈鱼从沈池手里接过这条小挂饰，像孩子一样开心的笑了。

“谢谢你，沈池！”

这是沈鱼的鱼生中第一次得到真正意义上的礼物。

他小心翼翼的把挂饰收了起来。

沈池也笑了，心想这条鱼真的很容易满足。

兜里揣着喜欢的挂饰，沈鱼的脚步都轻快的透露出愉悦。他和沈池继续在游乐园逛着找下一个好玩的东西。一路上，沈鱼看见很多人们手牵着手。

沈鱼知道牵手的意义。他们人鱼族中，伴侣们也会牵着手出行，或者小人鱼们出门时也会牵着爸爸妈妈的手。

沈鱼从来没有牵过手。

他没有爱侣。

他也没有爸爸妈妈。

沈鱼偷偷的看了看身旁面无表情的沈池。

他顶着红到发热的脸，控制不住的，悄悄的伸手牵住了沈池的手。

沈池的手比他的手要大，好温暖。

他不敢去看沈池。

不止是心跳的很快，连手都紧张的微微有些发抖。

沈池奇怪的看了沈鱼一眼。

有些不解。

但他没有把手甩开。

晚上，沈鱼躺在床上，甜滋滋的抱着自己的人鱼挂饰反复抚摸着。

人鱼的感觉很灵敏，但实在是过于沉浸在喜悦中，沈鱼都没有发觉沈池进来了。

“小鱼看起来真的很喜欢这个啊。”

“沈池！”

沈鱼从床上坐了起来，冲他甩了甩手上的挂饰。

“这个真的，很漂亮！”

沈鱼出来一趟有活力了不少。此时沈鱼笑的好甜好甜，看的沈池…鸡巴又硬又痛。

想草。

沈鱼还想给沈池展示自己的新发现——如果关上灯，这个挂饰还会发光。

然而没等他给沈池展示出来，他就被对方推倒在床上。

“沈，沈池？”

“我给小鱼送了礼物，小鱼是不是也该送我点什么呢？”

沈鱼躺在床上，看着双手撑在他两侧的身上的沈池，傻傻的眨了眨眼。

“沈池，想，要什么呢？”沈鱼单纯的问道。“会发光的，海底的珠子吗？”

他想起来昨天在飞机上，当他说起海底照明的珠子时，沈池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似乎还称那种珠子为什么…夜明珠来着。

“我不想要那个。”沈池俯下身吻沈鱼的嘴角。“我最想要的，当然是小鱼了…”

沈鱼愣愣的脸烧的通红。

沈池吻上沈鱼的脖子，再到线条自然美丽的锁骨上，烙下了一枚深色的吻痕。

“沈池…嗯哈…”

沈池的手从他的衣服底下伸进去，抓住了一边的乳房又搓又揉。

“唉，”沈池轻叹。“小鱼的胸都没有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