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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也不贵,买一份够咱俩吃了。我别无他法,只能欣然应允。我俩一路小跑,在大部队还未完全从各个楼内出来之时,冲向一号食堂。这一号食堂是我们学校的主食堂,也是最大的食堂,总共三层,每层都有二三十个窗口。除此之外,还有二号食堂、三号食堂和学苑风味食堂。二三号食堂互相挨着,但距离一号食堂远一些。学苑风味食堂是专供校里面的少数民族开设的餐厅,大部分都是些民族特色菜。我们选择食堂的原则一般是就近原则,在哪上课离哪个食堂近就去哪个。当然了,也并非绝对,就如这次,我们奔着某样菜而去,不得不舍近求远,一路小跑。路上陆陆续续的已经出来了很多学生,如得到某种命令的群蜂,闹嗡嗡的成片飞向蜂巢。每个人都在实践着那句真理——‘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在一号食堂二楼,我们碰到了我宿舍的那群逼,他们有几个上午逃课没去,这会儿估计刚从床上爬起来,来这儿吃早午饭,个个蓬头垢面的,头发乱的跟鸡窝似的,趿拉着拖鞋,坐在那里边埋头扒饭边刷手机。我看到他们尽量低头从边上走过去,谁知还是被其中眼尖的一个,给认了出来。可想而知,几个人瞬间就统统发现了我的存在。露着猥琐暧昧的笑,起哄的喊我的名,口中打着口哨。其中有个逼说:“呦,周凯啊,吃饭来了,来,过来坐啊。”另个一逼说:“哎,你昨天咋没回宿舍住啊,是不是……啊啊那啥,良宵苦短啊。”还有的说:“哎呦,我说咋闻到一股怪味儿,原来是恋爱的酸腐味儿。”他们七嘴八舌的调侃,嘻嘻哈哈,就像一群二逼瓜皮。其中几个不乏也有对象的,但这并不能妨碍他们的油嘴滑舌。顾诗蕊倒不以为意,这种男生间的互嘲揶揄也司空见惯,挽着我的胳膊,大大方方的对着几个老屌丝打着招呼,这下倒是搞得他们不好意思了,有的还红了脸,跟抹了盘子里的辣椒油一样,喊着嫂子弟妹。我故作大方的朝着他们挥挥手,表示打了招呼,转过身的那一刹那,胳膊背后竖起中指,以表敬意。顾诗蕊说还是男生有趣好打交道,我说此话怎讲,她说虽然他们嘻哈胡闹没个正型,但很敞亮,该是啥就是啥,没啥藏着掖着的坏心眼。我说那可未必,你看看那谁谁云大的马加爵和复旦的林森浩,她说那是少数的极端分子,叫我不要以偏概全。我开玩笑说能平安的度过四年到大学毕业,都要感谢舍友的不杀之恩。她说看见没,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平时一定要和同学舍友处好关系。说完她盯着我的眼睛,又说更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遇到啥事儿都不要冲动,意气用事,我们都正值年轻,容易冲动上火,不要因为一时的鲁莽毁了未来几十年的大好年华。我说你这是咋了,咋突然对我说教起来了。我看了看她握在我手背上的小手,笑着道。她说能咋,这不是话赶话,说到话头上来了,就有感而发,我可不想自己的男朋友,未来的老公走到弯路上。我说你就这么对你的男朋友兼未来老公没信心,她呸了一声,说别说的这么好听,啥未来老公可真说不定呢。让我别耍贫嘴,赶紧端鱼去,都叫着号了。这家窗口的酸菜砂锅鱼确实有点东西,比我上次和父母一起去重庆吃的酸菜鱼也差不了多少,麻味够辣味足,酸菜脆甘不贴口。我是一下就干掉了两碗白米饭,顾诗蕊也吃的酣畅淋漓,小脸晕红,发梢微湿,涔涔细汗覆在白皙光洁的额头。我整了两瓶冰镇可乐,硬是没把那股子麻辣后劲儿压下去,火气燎燎的,热火朝天。顾诗蕊吸着气,对我说下次要带她们宿舍的人一块来吃,让她们也感受下极致的麻与辣。我说这种辣度我不能吃多,不然拉屎屁眼该疼了,上火,跟屙刀子一样。她咦的一下,说正吃着饭呢,说这干啥,不嫌恶心。我说你胃浅,我跟那群禽兽在宿舍吃饭的时候都说习惯了,一时嘴快就秃噜出来了。她说就你们胃深,胃口好,我真是佩服的不行。下午头两节原本是老蔡的课,可刚刚班级微信群里来了通知,说蔡老师临时有事儿,让我们在教室里上自习。我不知道老蔡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儿请的假,让我们小小兴奋的是,这意味着前两节课的时间可以自由分配。去不去教室上自习没人会管,班干部才懒得cao这心,又不是高中,大家自由惯了,班里管事儿的干部象征性的说两句,就任由大家去了。谁也不愿意得罪人,更何况班干部自个儿都没心待在教室枯坐。这么个大好时光,又刚吃完饭,气力精神正足,正值火气旺盛,体力过剩的年纪。我自热不会闲着,白白浪费美好光阴。拉着顾诗蕊,去了距离学校不近也不远的汉庭,开了个钟点房。这边不是学校周边,来这开房的学生不多,也省的发生跟对象开房偶遇1人的尴尬事儿。这不是我俩法的瞎胡猜测。我说:“你认识她?”她点点头,说:“还记得上午上课给你说的事儿吧?她就是和老蔡俩人发生争执的那个女人。”“真的假的,你不会看错,认错人吧?”她切了一声说:“哎,我又不近视,当时他们几个就在路灯下面杵着,还能瞧不准吗?”“她是老蔡那个姘头的姐姐?”我问道。“可能是吧,我听见那抱孩子的女人,哭着喊了她几声‘姐’,虽然声音因为哭有点破音,但也不是分辨不出。”忽然,我脑子一抽,仿佛挨了一鞭,立马想到了上次在校门口离别时,李芸亲口承认她在本市有个表妹,说也是个老师,在啥职业技术学院上班。似乎一切都对得上了。我没吭声,而是拽着顾诗蕊的胳膊,不出声响的走出了汉庭。我自然不会拉着顾诗蕊走上前跟她打招呼,说什么好巧怎么在这儿遇见你了之类的狗屁话。一方面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带对象来此开房,另一方面在得知她和老蔡他们的复杂关系后,心里有点多少有点不自在。反正她也没看见我们,干脆就当没见过,走人了事。在回去的路上,我将那天我和母亲还有李芸一起吃饭的事儿告诉了她,也说明了李芸与母亲的关系。顾诗蕊显然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些渊源,一脸的不可思议,直呼世界太小,人事儿太巧。她问我这事儿告不告诉我妈,我说先不说,毕竟这是人家的私事儿,不管我们半毫半厘的,弄得人尽皆知也不好。我说李芸要是想要我妈知道这事儿,她自己会亲自说,不用我多嘴。五月末的最后一个周末,周五下午上完课,我跟顾诗蕊打完招呼,就背着包回了家。到家的时候七点多,还没进大门我就隐约听到里面传出的谈笑声,有些热闹。我用钥匙捣开了大门锁,看到客厅里灯光亮着,声音接连不断的传出。“呦,高材生回来了。”1悉的声音,我看到李芸勾着头往玄关这边看。母亲起身走出客厅走向厨房,转身间也朝我瞅了一眼,那意思是回来了啊。我看到她身上穿着围裙,聘聘婷婷的消失在厨房门口,不久重又现身,两手端着盘子。盘子里有红有绿的,不知道做的啥菜。这回她面朝着我,对我说:“快,换鞋进来,洗洗去,马上准备开饭。”父亲高昂的声音适时的响彻在客厅,一副谈笑风生之象。显然这是李芸来家里做客了。今儿母亲晚上没课,父亲下班也早,倒是我成了最后回来的那个。桌子上冷冷热热的摆了七八盘,母亲和李芸坐在一边,我和父亲坐在其对面,电视了放着新闻,某国产卫星在酒泉发射成功,中东又哪哪爆发了冲突死伤了多少人等以此种种。母亲脱下了围裙,面前摆着一瓶喝了大半的葡萄酒,两只高脚杯子分置在两个女人面前。父亲桌前则是一瓶泸州老窖,二两的小白酒杯已被斟满。父亲问我要不要也来点儿,我下意识的瞥了母亲一眼,水润透彻的眸子波光潋滟,看不出悲喜。我说算了,下次再喝。李芸问我要不来点红的,我摇摇头,说实话,喝红的还不如喝白的来的起劲儿。母亲说不用管他,冰箱里有啤酒果汁,想喝啥自己去拿。我干脆就应了母亲的意,拿了罐果汁。席间,李芸一直夸母亲的手艺怎么怎么好,这个好吃那个不错,老周真是有福了,怪不得老周对母亲这么死心塌地的。最后她总结,这想要抓住一个男人啊得先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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