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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仙术。”霍青川边哄小孩一样哄路西楼,边起身坐到他旁边,拿走酒杯说,“不喝了。”
路西楼才第二次喝酒,而且这次的酒比上次的好喝,他当然不肯就这样不喝了。
“不行。”路西楼扒拉住霍青川手,翘着嘴说,“还要喝。”
说完这句话,路西楼就伸手去拿酒壶,想要再给自己倒一杯酒。霍青川不是不让路西楼喝酒,实在是路西楼已经喝醉了,再喝下去会醉得更严重,那样肯定会难受。
霍青川不想让路西楼难受。
可平时很听话的路西楼,这下却耍起了性子,说什么都不肯放下酒壶,“我还要喝。”
醉酒让路西楼声音变得黏乎,眼睛也盈上一层雾,湿漉漉的,霍青川被这样的路西楼看住,顿时失去抵抗力,舍不得再拒绝他。
于是路西楼酒喝了一杯接一杯,在喝第四杯时,脸已经红得像涂了层厚厚的胭脂,耳朵更是堪比火烧云。
霍青川没再心软,直接把酒壶拿远,放到路西楼拿不到的地方,“不能再喝了。”
幸运的是,路西楼没有耍脾气。
路西楼感觉他脑袋快炸了,太阳穴也隐隐发疼,这让他很不舒服,止不住地哼。
“游秋。”路西楼眉心紧拧,身体不适更让他下意识寻找亲近的人。
霍青川忙应:“我在呢。”
然而此时路西楼想听的却不是霍青川说他在,路西楼头一侧,靠在了霍青川肩上,眼睛跟着闭上了,却还是小声地哼,“头好晕。”
肩膀上传来的重量让霍青川心跳加快,他屏住呼吸,怕吓到路西楼,“我送你回房?”
路西楼点头:“好。”
霍青川站起身来,想扶路西楼回寝房,只是路西楼并不想走路,看着霍青川伸过来的手,想到的却是那天他们袒露心意。
路西楼定定地看了会霍青川手,然后毫不犹豫地推开他的手,“不要扶。”
被拒绝的霍青川一愣:“阿凌要自己回去?”
“笨死了。”路西楼抬手戳霍青川额头,明明说的是嫌弃的话,语气却听不出一丝嫌弃,声音满是笑意,“要抱。”
霍青川真傻眼了。
他是想抱路西楼的,只不过怕路西楼会生气,才想着扶他回寝房,又哪里想得到路西楼会亲口说要抱。
霍青川心跳再次变快,他忽然想到了方玄正带路西楼回来的事,那时方玄正让他抱路西楼下来,他并不是很想,谁知两年过去,他会为路西楼肯让他抱而这么开心。
担心路西楼会后悔,霍青川立马弯腰抱起路西楼,突然腾空感让路西楼被吓了一跳,但他没搞出来,而是头靠着霍青川胸膛,假装睡着了。
结果路西楼真睡着了。
院子到寝房不远,饶是霍青川有意走得慢,还是没多久就进了寝房。
见路西楼睡熟了,霍青川动作变慢变轻,将路西楼放到床上后,怕路西楼会醒,还像哄小孩儿睡觉那样拍了拍他。
路西楼呼吸绵长,没有惊醒。
霍青川知道他应该走了,然而他却怎么都挪不动脚,视线仍紧紧黏在路西楼身上。
认识霍青川,甚至和他打过交道的人,都夸他温润如玉,谦逊有礼,然而此时霍青川却愧对于这些夸奖。
他不再是旁人口中温润有礼的公子,反倒变成了一个私欲熏心,趁人之危的无耻之徒。
霍青川想亲路西楼。
霍青川知道这样做不对,可他控制不住心里的渴望,所以他一边唾弃自己,一边低头凑近路西楼,
不过霍青川到底不敢太放肆,轻轻贴了贴路西楼嘴角,就逃也似的离开了路西楼寝房。
霍青川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床上本该熟睡的人却翻了个身,耳朵和脸都红得像集市上商贩买的熟透了的六月柿。
赶在方玄正回来前,两人又搬回了山上,而搬回去的第二天,方玄正就回来了。
快两年不见,方玄正变化不大,他带了很多小玩意,一进院子就分发给路西楼和霍青川,等东西分完了,他才坐下来喝茶。
“起初我还担心你俩相处不好,现在看来我是多虑了。”方玄正笑着问,“这两年你们过得还好吗?”
方玄正居无定所,他们收到来信也没办法回信,所以这一年多里,路西楼跟霍青川能够知道他的情况,方玄正却不清楚他们的事。
路西楼不擅长说这些,他把回话的机会让给了霍青川,他则坐下来吃东西。霍青川眼底闪过一抹笑,同方玄正说起过去一年多的事。
“那还不错。”方玄正满意地点点头,“我原先就想着你一个人在山上太孤独,要是有人陪你就好了,如今你和西楼相处得好,我也就放心了。”
霍青川也笑:“阿凌很好的。”
“阿凌?”方玄正惊讶地看了眼路西楼,没想到他还有别的名字。
“小名。”路西楼在吃东西,两颊鼓鼓的,像松鼠,“我叫师哥游秋。”
方玄正充满惊讶的视线又落到霍青川身上,他认识霍青川十几年了,不说特别了解他,但也知道霍青川的习性。也正因如此,方玄正才会这么惊讶,他以为霍青川表面看着温煦如风,实则内里似冰,旁人很难靠近,又如何想得到,不过两年,他就跟路西楼这么亲近。
方玄正只愣了一瞬,便很快恢复正常了,“青川马上弱冠了,是要取表字了。”
霍青川淡淡笑了笑,没解释他为什么要叫游秋,路西楼也默契地没多说。
方玄正回来是件大事,晚上路西楼跟霍青川齐下厨,同霍松做了一座好吃的。方玄正诧异他们会烧菜,从两人进厨房开始,嘴巴就没合上过。
菜出锅后,霍松又拿了一壶酒来。
路西楼还记得上次的事,他犹豫着没有喝,霍青川也记得他趁人之危,怕旧事重演,干脆倒酒和方玄正喝了起来。
于是一个时辰后,酒醉如泥的方玄正被霍松扶回了院子,霍青川比方玄正少喝了很多,醉得没他严重。
然而霍青川酒量一般,猛地喝了这么多酒,人也糊涂了。
路西楼今晚滴酒未沾,现在霍松不在,能照顾霍青川只有他了。
路西楼站了起来,将霍青川手臂搭在他肩上,醉酒的人一般不讲道理,路西楼原先还担心霍青川会这样。
好在霍青川很听话,路西楼顺利扶着霍青川回了他院子。
霍青川比路西楼大好几岁,自然比他高不少,路西楼扶的有些吃力。不过路西楼咬紧牙关,扶着霍青川上了台阶,伸手想推开房门,好扶霍青川回寝房。
意外便发生在此时。
霍青川以为醉酒的人失去了思考能力,不会再心生欲念,却忘了一点:酒醉怂人胆。
每天收拾路西楼房间时,霍松都会燃香,时间久了,路西楼身上也染上了香味。现在霍青川被路西楼扶着,整个人几乎挂在了路西楼身上,过近的距离让霍青川清楚地闻到了路西楼身上的香味儿。
被酒麻痹的大脑转动不了,霍青川闻着这股香味,只感觉心中生出一股强烈的冲动,脑中也有一个声音在怂恿他亲上去。
霍青川想到了那晚他做的混蛋事,想到了路西楼曾经说他是登徒子,他再也控制不住,按住路西楼肩膀,将他压在门上,用力地亲了过去。
既然已经被骂是登徒子了,不如坐实这个称号。
欢爱之事霍青川也一窍不通,他并不会亲人,亲上去后只感觉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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