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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事也比较离谱,许容音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荒唐。
大一时,许容音和他进了同一个社团,社会实践部。
许容音想借此克服一下她的社恐,没想到一去校外做活动,陌生人一多,她更社恐了。
许容音隻敢和社团内的人说说话,却不想遇到一个话更少的人,少到像个自闭症患者。
问他一句,他嗯一声。说什么事,他要么回答“不”,要么点头说“好”。
简直惜字如金。
平时又喜欢穿黑色系的衣裤,看着冷冰冰的,话一少,吊着眉梢,感觉像个长得很帅但是也很拽的黑帮老大。没有耐心,不等你开口就能一拳把人打死。
许容音一开始有点怕他,但想到那次他帮忙扛矿泉水,又感觉不像坏人。
有时做活动需要发传单,他也会把最薄最少的那一份给她,自己抱着厚厚的一迭,在路边一张一张地发。需要给路人介绍什么东西时,也是他来张嘴。
和这样的人相处,她好像没什么压力,像是遇见了比她要强大一点的同类人。只是大三退社团后,他们见面的机会就变少了。
那年许容音开始在校外实习,结果被公司的主管纠缠,扣着她的实习证明不给不说,还经常来学校堵她。
许容音天天躲在宿舍不敢出门。
直到突然有一天,舍友给她打包饭回来说:“音音,楼下好像有人找你。”
许容音第一反应是那个讨厌的主管。
他很喜欢说一些暧昧的话,吃饭或聊工作时,总喜欢有意无意地触碰她身体。这种事情没法报警,许容音已经有半个月没出门了。
可舍友说:“不对啊,来找你的那个男生好像是我们学校的。以前不是跟你一个社团吗?高高的,长得贼酷。”她看他在楼下好像等了很久,于是又说,“你快下去看看吧,他早上就在那了。”
当时许容音手机关机,不知道他打了很多个电话。
下楼后,许容音看他那一眼,心想的是:确实很酷。
男生戴着一顶鸭舌帽,穿纯色的黑t,衬得人高马大,是干净利落的帅。他踩在绿化带边上的台阶,板鞋磨着地板,一隻手在漫不经心地转手机,表情也懒懒的。
目光对上的那一瞬间,谁都没说话。
后面丁循扬扬下巴,“去喝点东西吗?”一张冷酷脸,却长了双会蛊惑人的眼。
许容音点点头。
他那时,问她,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
许容音:“啊?”
丁循:“假的。”
许容音:“啊???”
他好像有点不耐烦,但看着更像是挂不住脸,最后放低声音,难为情地解释:“假扮的那种,可以吗?就当帮我一个忙。”
许容音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找她假扮他女朋友,还跟一个女生吃了顿饭,许容音对那个女生有点印象,之前好像追过丁循。
许容音以为吃完这顿饭就算结束,却不想丁循说:“不行。要是她以后还缠着我怎么办,你得装久一点。”他绷着脸,眼神很脆弱害怕却还在坚强着的样子。
她开始理解了。
她觉得丁循好可怜。
他竟然已经自闭到没有任何一个朋友可以帮他,只能来求助她这个社恐来挡桃花了。
好歹也是前社友,是有过革命情的。
出于对同类人的同情,许容音很配合。
之后丁循也很敬业地假扮好男朋友这个角色,偶尔和她一起去吃饭、帮她占自习室的位置、接她上下班。
只是,从来不会主动牵手和拥抱。
他很好地守住了那道安全距离的防线。
除了那次他去接她下班时,一辆车辆侧飞速而过,他手疾眼快地把她拉进了怀里。
胸口撞击时她听见了剧烈的心跳,许容音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坏。
那卑劣的心思,竟然开始让她想这段关系可以假扮得久一点,再久一点,直到她实习结束、拿到实习证明。
可是真的到了那一天时,她请丁循吃了一顿饭,明明很想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
两个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磨到了毕业那一天。
校园里随处可见的学士服,许容音帽子带歪了,整理好后一抬头,看见丁循捧了一小束姬金鱼草。
“毕业快乐。”他过来,好像只是为了说这句话。
她愣了愣,也点头对他说:“毕业快乐。”
许容音知道前程似锦是告别的话。
她不想和他告别。
她当时想鼓起勇气,问那个合约还要不要继续,如果不继续,可不可以变成真的。
可话到嘴边,都不知道毕业后他要去哪里,又咽了回去。
丁循却问:“许容音,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可不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
许容音至今都还记得,他那紧张期盼的眼神里,似乎还有一种她没看透的情绪。
像是不舍。
明明从来没有失去过,却给人一种,他再也不想放开她的错觉。
……
时过境迁,丁循眼底的情绪已经和那时不同,但还是同一个人。
望着她时,好像总有呼之欲出的爱意。
许容音对上他等待的目光,张张嘴,有点不好意思,“是你跟我说要结婚的呀。”
她看到他当时好像要是她拒绝的话,他就要哭了的样子,心很软。
许容音从小到大没谈过恋爱,没有早恋,就连少女怀春时期的暗恋也没有。
她被家人和朋友保护得太好,懵懵懂懂到大四,像一张干净的白纸。
看到他那双情绪饱满的眼睛时,许容音才体会到了心跳加速的快感。
他说要谈个假恋爱,她就谈了;说真结婚,也结了。
许容音小声地说:“说起来,我才是看着很好骗的那个。”
哪有人正经恋爱都没谈就结婚的?
当时许爸许妈都吓坏了,好在他们对丁循都很满意,婚后也没怎么让他们操过心。
除了这次车祸……
问了许多问题,丁循的一颗心并没有放下来。他想到那天许妈妈问她的话,箍在她腰上的手不知道是该收紧,还是要放松。
“那我对你好吗?”丁循问她。谨慎小心的态度,像是只有这一个问题才是他想问的。
许容音说的那些细节,其实丁循都能接受,并且相信那是真的。
如果是新婚,这个问题他不会问。可他们如今已经结婚七年了,聚少离多、没有孩子。
据他这几天处理公司那些事务时,自己盘下来的信息来看,他似乎已经快一年没回过家了。工作的压力和繁忙都让他变了一个人,冷酷、无情、严肃,所有下属都怕他。
这次回来,说是要和她过七周年的结婚纪念日,实际上还是因为有工作在常泞。两件事并在一起,他才“顺路”回来的。
丁循醒来时知道自己已经和她结婚,就很想问她过得好不好,但看到她眼睛底下的两片青黑,又哭得红肿的眼睛,不敢问。
许容音虽然一直都很低调安静,长相也不是非常出挑的大美人,可是在丁循十八岁的记忆里,她饱满明亮如珍珠,熠熠生辉。
此时珍珠在他怀里,无需被岁月磨平棱角。圆润干净的眼睛望着他,不会撒谎。
“很好啊。”许容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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