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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安德准时在白山机场落地,一行人很低调。
丁循在机场附近的休息室等他。窗外蓝天耀眼,万里无云。茶泡好的时候,金发碧眼的中年男人正好走进来。
安德先是环顾了四周,才把目光落在皮质沙发中的男人身上。
他很难想象,身为音循的一把手,会挑这样的一个地方见面。
于是他一开口就话里带刺。
“我喜欢开门见山做生意。”丁循把泡好的茶推到他面前,“我想对于安德先生来说,时间比任何东西都宝贵。”
他谈任何事情都不喜欢废话。
生意人心眼多,安德在商海中沉浮多年,也见多了口蜜腹剑的小人。像丁循这样单刀直入,做事不拖泥带水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地点选在机场,确实不够正式,可也正如丁循说的,时间效率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他们今天谈不拢,就算选在再奢华的会议厅谈也没用。
安德不满的情绪渐渐散开,接过了他面前的茶。
“那么,丁总对于这个方案还有什么异议?”
合同已经拟好,条条框框写得很详细,之前已经给他发过邮箱。
这件事勾诚也知道。
“你们想怎么改造音循我没意见,”丁循掀起唇角,“我隻关心价格。”
对方开得价太低了。
就算是他不想要音循,音循也不至于这么低价。
安德说:“你知道,我们一开始看中的是创音组的实力。”
现在创音组的人没了,音循在他们心里的价位自然不一样。
“如果丁总可以把原班人马召集回来,价格表上的数据,不过就是动动手指头的小事。”
丁循捏着那份报价表,修长的指弹了弹,又放回桌面。
他笑容莫测,安德一时间拿不准他这是什么意思。
“音循是我的,它即便没了创音组,我也知道它该值多少钱。”丁循指尖沾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数字,“这是底线,低于它,我就是把音循扔进海里也不会卖给vision。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要音循?”
临时腾出来的休息室并没有会议室那么舒服。
面前的桌子矮,丁循手长脚长地坐着,还得弯下腰。
手肘压在膝盖上,抬眸看他的一瞬间,那双锐亮的黑眸冷漠非常,即便含着笑意也十分薄情。
安德心里有了数,抬手擦掉了桌上的那串水痕。
“音循会是不错的合作伙伴,这个价位在报价表看着确实高了点儿,但我想在安德先生心里,这个数字正中预期。”丁循坐回去,双手交叉放在腹前,“商人说话敞亮才好做生意,安德先生也别跟我玩虚的才行。”
……
自从丁循出院后,莫闻谦就一直心神不宁。
勾诚的上位让他气昏了头脑,一冷静下来后,才发觉最棘手的还是丁循。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想要解散音循的其实是丁循而不是勾诚。
“做完启光这一单就散伙。”他回常泞前跟莫闻谦通过电话,“公司股份该怎么分怎么分,不用讲究太多。”
创音组那么多人都走了,这两年一直都是他在苦苦支撑。
散伙这个决定他不支持,但丁循的态度也很坚决。
“随你。”自从上次的事情闹掰之后,他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冷漠,“但你以为,我走了就会让你坐上我的这个位置吗?”
莫闻谦知道,他上头还有一个勾诚,五年前丁循亲自招进来的海归。
股东们对勾诚也很满意,认为是音循的二把手。丁循一出事,立马就让勾诚顶上了。
勾诚的经营理念和他们根本不一样,一群不懂事的股东还跟着战队,莫闻谦就算想把局面挽回来也是无济于事。
现在他以为失忆后的丁循好掌控,可事情的走向依然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上午开会时,他看到丁循手腕上戴着g家的手表。
丁循以前从来不戴这一家的手表。
莫闻谦想打听这块手表的来历,丁循隻说家里有,随便戴的。
他无辜的样子看起来的确什么都不记得,也不知道g家的这块手表和勾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其实就算知道,丁循也不会避嫌,他以前不戴其实不爱这一家的设计,而莫闻谦也不会过多注意。
一块手表而已,没必要。
可是一联想丁循失忆前说过的话以及他失忆后勾诚所做出的举动,莫闻谦就不得不怀疑这两人的关系。
……
“……降价可以。”丁循到了后面又改口,“条件是这个人不能继续留在音循。”
归入vision旗下,去繁就简,裁员是必不可少的一个流程。
这一项没必要细谈,丁循也没有权利去干涉了。可是现在,他居然用降价的方式,要决定一个人的去留。
他既然要做这件事,就绝对不是让音循更名改姓这么简单,他还要莫闻谦这个人滚蛋。
安德之前就听过丁循的名声,广告界的精英。
音循刚刚起步时,是他带着一支不到十个人的团队单打独斗,比稿时从来没输过。
他有过硬的技术,也有足够锐利的视角,能打破常规,在市场上迅速地抓住客户的眼球。
说实话,安德很欣赏音循做出的每一支广告,因为足够新锐,直击人心。
但是不够柔和,缺乏共鸣。
这也是音循的弱点。
安德认为这和它的领导者有一定的关系,绝对理性的人,只知道利益而缺乏市场共鸣。
可是现在,安德在他身上看到了“感性”这两个字。
因为一点私人的恩怨,他可以把音循的价格往下压,明知道vision这边的预期并没有报价单上写得那么低,可他还是降了。
明知故犯不是一个优秀的猎手该出现的失误。
“丁先生……”这一次,安德没有再叫他一声丁总,“我来中国之前,很喜欢看你们的历史,有一句话说得特别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不少王朝的更迭都是如此,谁能把它举起来,谁也可以把它摔下去。
“在我看来,丁先生你也是这样。音循是你带起来的,白手起家,按照你们中国人的情怀来解读的话,说是自己的孩子也不为过。如今孩没了,兄弟也不要吗?”
丁循没说话,回到座位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过了半晌,他才掀开唇。
“安德先生,我很欣赏您主动学习的态度,可惜今天不是您的课堂。”丁循掐着时间,等待一分一秒地过去,“我丁循要跟你谈的是生意,不是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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