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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善得了李长生的准话,边溜达去找他叔霍光边在交流群里汇总一些乱七八糟的待研发项目。
全都是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出来,但是他在外头见过的新鲜事物——有的他知道原理,有的他不知道,反正先挂出来给大家瞅瞅。
好东西当然都要扒拉到自己碗里!
交流群最方便的就是只要你脑海里有相关内容,统统都可以整理成册发到群里,霍善就是这样从苏轼他们那儿收到许多乱七八糟的书。
眼看马上到霍光办公的衙署了,霍善才意犹未尽地发了最后一句话——
【群主】霍善:先发这些,你们自由领取,量力研发!
李世民这个倡议人自然是第一个冒头接收文件,接着接着他就发现……接不完,根本接不完。
看来这玩意还真得量力而行。
其他人也陷入了长久的无声领取状态。
唯有霍善这个硬生生用文件海洋把群给炸了的家伙,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干了啥了不得的事。
他已经开开心心地抱着琵琶来到霍光面前,问他要不要听自己弹个琵琶。
霍光:。
所以琵琶是什么?
霍善一向是不用等人家回应的,一屁股坐到霍光对面就给他演示起来。
霍光微讶。
这个可以抱着走的乐器,弹出来的调子居然还挺好听。
等霍善演示完了,霍光也接过去试了试。然后发现……根本不成调。
看来还是需要点技巧的。
霍善给霍光介绍完琵琶,就问霍光今年能不能办个斗乐大会,他们正好可以多听听江夏郡的特色歌儿。
有需要的话他也代表他们府衙登楼出战!
霍光:。
知道了,你想登台玩儿。
既然霍善想玩,霍光自是不会让他失望的,笑着说道:“行,我会安排下去的,你觉得什么时候办好?”
霍善琢磨了一下,五月六月大伙应当都挺忙的,便说道:“七月!七月正好有个乞巧节,正好一起办了。”
霍光点头应下,在旁边的日程表上记了一笔。
霍善知道他叔特别靠谱,听他答应以后就继续给别人显摆他新学会的那首琵琶曲去了。
还挨个问人家要不要学,想不想代表府衙登台斗乐。
旁人都很给面子地夸他厉害,唯有司马迁和他杠:“你们墨家不是讲究‘非乐’吗?”
霍善马上反击:“你们儒家不是讲究‘礼乐’吗?你记得抓紧练习啊,到时候你必须上台演奏一种乐器,不然枉为儒家子弟!”
司马迁:“……”
咱儒家的礼乐不是随便拿个乐器弹弹就是礼乐,谢谢!
霍善才不管那么多,反正他把司马迁的名字记到小本本上了。
既然提到了儒墨之争,霍善就积极询问孔丘过不过来玩耍。
孔丘可是最推崇礼乐治国的人,春秋末年周游列国的时候经常痛惜世道礼崩乐坏。
根据《论语》记载,有次孔丘路过他学生子游管辖的武城,远远就听到弦歌之声。他莞尔而笑,跟子游调侃道:“割鸡焉用牛刀?”
说明在孔丘心里,礼乐是治国的利器,用在一个小城池上有点大材小用了。
不过子游反应非常快,当场就反驳回去:“学生以前曾听夫子教诲说‘君子学道则爱人,小人学道则易使也。’”
意思是老师你以前可是说过的,甭管君子还是小人,一概用礼乐去教化准没错!所以咱甭管大城还是小城,推行礼乐怎么会有错?
孔丘听得直点头,表示自己刚才只是在开玩笑,让其他学生以后都照着子游说的办。
霍善力邀孔丘过来用琴音熏陶一下不争气的儒家后辈以及江夏黔首。
孔丘笑着应了下来,只是心中却知晓霍善所在的时代已不是他的时代了,事物的发展永远是不断往前走、往前走的。
就像春秋之人大多不再遵循周礼一样,后世只会发展出符合他们当代人需求的学问,往日的学说要么被无情抛掷,要么被重新诠释。
若是非要抱着自己那点儿见解不放只会被嘲笑不合时宜。
既然都邀请了孔丘,霍善也一视同仁地邀请其他人过来玩儿。
接着他就发现有兴趣跟他一起代表府衙登台斗乐的家伙兴趣爱好很统一,全都爱弹琴。
比如热爱唱《梁父吟》的诸葛亮,他也弹得一手好琴,后世的云南人特别爱把《琴经》作者托名为诸葛亮。
可见他弹琴高手的形象深入人心!
还有苏轼这个爱凑热闹的家伙,那也是爱琴人士。
他最爱收藏雷琴,是蜀中雷氏的传统制琴手艺,他一个蜀人肯定要支持同乡。苏轼觉得雷琴的音色很特别,又弄不明白怎么会这么特别,所以他……破开一把宝贝雷琴研究它究竟是怎么发音的。
就是这么有探究精神!
不愧是随便看到个药方都敢喂给自己吃的苏大胆!
一听他们都是弹琴选手,霍善不由追问:“就没有别的乐器吗?”他还点名杜甫,“我记得你们那边不是很流行羯鼓吗?”
杜甫道:“我不会啊。”他一读书人,哪里会这玩意,他又不像王维那样以善琴闻名,他只是个喜欢游山玩水以及想当官施展抱负的普通读书人!
霍善毅然说道:“既然如此,只能我有空去你们那边学学了!”
杜甫:“……”
你还真是有着用不完的精力。
杜甫说道:“那我让熊儿他们跟你一起学。”他长子大名宗文,小名熊儿。
霍善点点头,一一把到时候想过来玩耍的人都记录下来。不想登台演奏,还可以来参加投票嘛!
等他呼朋唤友结束,刘据正好找了过来。
霍善又给他展示了一下琵琶的妙处。
刘据听了霍善现学现卖的演奏后说道:“这乐器父皇肯定会喜欢。”
霍善是挺少想起刘彻的,听刘据这么说便大方开口:“那我叫人送两把去长安。”
刘据把琵琶讨过去试了试,摇着脑袋说道:“就这么送到长安怕是没人会弹,不如选两个乐师教会了再派去献乐。”
霍善对此没意见。
但是别人要学的话怕是没他学得快,悟性高的估摸着都得三两个月才能学会。
霍善兴致勃勃:“那我们先为斗乐大会培养一批琵琶选手,到时候正好选出优胜者去长安露脸!”
斗乐大会(准确来说应当是针对乐师的月旦评)很快初步敲定在七月初一, 跟后头的七月初七连在一起来个乞巧七天乐。
消息一传开,霍善马上也屁颠屁颠公告天下,表示自己要开班授学,挑选几个有悟性的乐师来跟自己学琵琶。
他本人也就弹个新鲜, 真叫他天天去练习, 他是不太耐烦的。所以当天霍善大抵只是开个头,剩下的交给众人各自发挥。
人家康昆仑和段善本是东街西街斗乐, 霍善觉得他们府独起一彩楼, 到时候城东、城西、城南、城北更起一楼, 肯定比大唐那次大型祈雨活动更有意思。
当然,他们秋天就不祈雨了, 祈求风调雨顺就好, 该下下, 该晴晴, 才是好老天!
霍去病过来看娃的时候,霍善还饶有兴致地和他讨论起来:“要是我登楼的时候四面都开唱, 那是不是就相当于四面楚歌?”
刚见过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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