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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憾月孤鸣果真收到从元离那儿送来的药草,手上拿着药草,眼睛却一直往外飘,憾月孤鸣心中有些迟疑,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但他随即又甩甩头,心想:「既然从一开始就错了,那就继续错下去吧,至少我自己还能再拥有元漠铁风一段时间。」
憾月孤鸣拿着药草走到炼药坊,要求他们将药草磨成细碎的粉末後再转交给将军府,让他们把东西趁机掺在元漠铁风的伙食里面,而憾月孤鸣同时也下令要全部有接触过这东西的人都要对此事三缄其口,若有谁敢违抗或说溜嘴,全数杀无赦。
元漠铁风又再次在梦中与君玉yan相遇,不过这次君玉yan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对着元漠铁风不停流泪,手上的铃铛没了声音,似乎象徵两人的感情路到这里已是尽头。
接着君玉yan准备转身离去,元漠铁风赶紧冲向前抓住君玉yan的手,却发现他的手冻如寒冰、奇冷无b。
元漠铁风焦急的搓着君玉yan的手说:「你的t温怎会如此的低?」
君玉yan淡淡的说:「这已经不是你可以管辖的范围内了,放开我。」
元漠铁风闻言却仍是不放手,接着他一个用力,就把君玉yan拉入怀中,两人接触的那瞬间,四周开始发散出金光,而那个已经使用过三次的怀表,这次缓缓的移到君玉yan手中静静的躺着,君玉yan看到那怀表,突然想起了可以以命抵命,便轻轻的说:「如果我用生命能换他恢复记忆的话,那我愿意这麽做。」
接着他咬破自己的食指,将血滴在怀表上,那怀表瞬间瓦解成细小的金粉,然後全数进入元漠铁风t内,突然黑暗以不快不慢的速度笼罩过来,君玉yan用尽全身力量将元漠铁风推离自己身旁,自己则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元漠铁风想要去抓君玉yan的手,却发现两人之间像是隔了一道墙般无法靠近,君玉yan一直眷恋的看着元漠铁风,脸上浮现了欣慰的笑,那笑中是含带着泪的,他轻轻的说:「请你往我已不在的之後,继续前行,如果我们来生再相见的话,我希望你不要记得我。」
元漠铁风从惊慌中醒来,全身上下冒着冷汗坐在床上,天se仍然昏暗,这时耳边传来一些细微的声音,元漠铁风最近常常听到这些小声音,原本他是很排斥这些的。
不过这次他打算仔细的听那些声音到底是什麽,他听了许久,听到这些声音中都围绕着一个名字:汉离,元漠铁风听到这个名字,突然觉得混沌的脑中有种大地初开的感觉,似乎所有丢失的一切全都回到了记忆里。
元漠铁风稍微理清了思绪,也把急速涌入的记忆全整理了一番,才慢慢把所有的片段连贯起来,元漠铁风起身走到镜子前,看到镜中反s出来的自己,元漠铁风面无表情的说:「我是汉冥王国大将军汉离,不是苗疆内的将军元漠铁风,这憾月孤鸣为了一己之利伤害我跟小九,还让我对他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这仇我非报不可,不过眼下这时机不适合做些事,看来我得好好慎重策画此事,梦中的小九好像牺牲自己救了我,但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我汉离活要见人si要见屍,不找到他我势不罢休,但是我完全失去了他的消息跟行踪,到底要从哪里开始找起?」
汉离走到外头,走到那时君玉yan跳舞给自己看的那棵梅花树下,时节已到了秋末冬初,再过段时间就能看到梅花满枝头的美景,汉离在那里站了好久,彷佛是要把君玉yan那时的翩翩舞姿给牢牢的隽刻在脑中和心上想念着。
汉离痛恨失忆时的自己,竟然会如此残忍的一次又一次伤害君玉yan的心,对他造成的这些伤痕是自己就算用八辈子去弥补也无法回到最初完好的样子。
憾月孤鸣并不知道汉离已经恢复记忆,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这件事,汉离也继续假装成元漠铁风。
这天,憾月孤鸣找来了将军府的管家,向他询问药粉的去向,管家回说那些粉末确实是加进去了,但是将军都只有看一眼之後就说不吃,或者说那东西有怪味就不碰它,所以将军并未将那些粉末吃下肚,而将军有时还会自己跑出去外面的面摊吃碗面之後再回来。
憾月孤鸣听完後想了想,这之中是不是哪里出了什麽问题,会不会是因为自己都把他关在将军府不准他到处自由活动,所以让他的心x或x格什麽的有了大转变?
但憾月孤鸣又思考了一下,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他好,那时时机敏感,怕他出去如果有个万一那不是这些努力全都白费了?
憾月孤鸣眼神一飘,突然脑中一道灵光闪过,他心中浮出了些不好的预感,马上就要人备马动身从皇g0ng前往将军府,管家也匆匆忙忙的跟在後头,憾月孤鸣驾着马用最快的速度跑到将军府,里头的人听到马蹄声就开了门,其中一人慌慌张张的低头跑出来,声音有些畏缩的说:「启禀大王,将军失踪了。」
管家听到此言,正要走向那人面前教训时,却被憾月孤鸣拦了下来,接着他问那人说:「他什麽时候不见的?你老实的全部说出来告诉本王,本王不会怪罪於你们,毕竟以他的能力想走也很容易,你们根本拦不住他,说吧。」
那人咬了咬唇後说:「早上小的要拿洗脸水给将军用时,就发现将军不在房里了。」
憾月孤鸣听完,绕过那人迳自往元漠铁风房里走去,他左看右看,都没看到他有留下甚麽东西,只看到桌上有串象徵将军的串珠发饰和虎符,憾月孤鸣将那虎符摊在掌心,暗自想:「如果他将这东西留下,那代表他很有可能已经想起某些东西了,不然不会突然把这麽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我还是先去找元离,看他有没有办法可以帮我。」
憾月孤鸣走出将军府,骑上马并下令不准有人跟着之後就去找元离。
憾月孤鸣驾着快马骑了好一阵子,终於到了天月,眼前沉重的铜门一样自动的打开,不过出来迎接的不是那个年轻小夥子,而是元离亲自缓缓走出来,笑脸盈盈的面对着憾月孤鸣。
他接着说:「你来这儿,是为了我哥吧?你的表情已经出卖你了,同时也告诉了我你来的用意。」
憾月孤鸣回说:「既然你都知道我来次的用意,那就快替我想解决方法。」
正常来说,元离听到这种语气早就发火了,但他对着憾月孤鸣却是怎样都发不上一点火,只是会一直想办法逗他。
接着元离转身走进建筑物里,憾月孤鸣也紧跟在後头,里头一片昏暗,几乎没甚麽光,憾月孤鸣怕跌倒或撞到其他东西,所以下意识抓着元离的袖子往前行,走着走着元离突然将憾月孤鸣压在一旁的墙壁上。
憾月孤鸣张着不大不小的眼睛,眼里透露出惊吓,问说:「元离你在做甚麽?放开我。」
元离嘴角带着微微的笑,回说:「你一直抓着我的袖子我怎麽好好走路?况且你一个大男人走路如此,如果传出去了不是笑si人了吗?」
憾月孤鸣有些恼羞的说:「你这家伙真是……我要不是因为怕弄坏你这里的东西我要赔,所以我才那麽小心翼翼,不然我早就不管那麽多往前走了。」
两人的距离几乎是零,稍微一个偏头就能亲到对方,憾月孤鸣的脸因为如此近的距离而飘上了粉粉的红云,元离笑着放开憾月孤鸣,接着叫来那个年轻小夥子,跟他说:「他是我的客人,你带他到客房去吧,记得要整理打扫过的那间。」
那人点头之後就带着憾月孤鸣离开,在离开前,憾月孤鸣用唇语对着元离说了些话,元离也是轻轻点点头答应。
接着元离走回自己的书房,手轻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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