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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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邬公公同她说萧阿鲲在潜邸时便只让内侍伺候,她那时还有些不相信,但如今看来,都是真的。
宜锦的手艺没有生疏,做了一道乌鸡汤,一道四喜丸子,香气四溢,陈婆子看了不由得心生佩服,与王妃的厨艺比起来,她陈婆子这些年来简直算是怠慢了王爷。
膳食做好,宜锦便同芰荷回了荣昆堂,她嘱咐芰荷先将饭菜送去,她自己要去换身衣裳,后厨油烟重,难免沾上气味。
萧北冥等了半晌,只看见芰荷,问道:“王妃呢?”
芰荷摆好膳,笑道:“王妃去更衣,稍后就回。”
话音刚落,宜锦便换好衣衫回来了,她白日入宫穿的那身宫装隆重,但现下只简单穿了一件雨过天青色的外衫,卸了繁琐的朱钗,露出一种洗尽铅华的美。
她寻了位置坐下,食案是她特意从库房挑选好的,高度正好,不会让腿伤不便的他感到难受,“殿下怎么不动筷?“
对面的男人凝视着她,沉默着替她摆好碗筷,“等你。”
他动了筷子,按照旧例将食案上的菜尝过一遍,几乎不费任何力气,就辨别出哪两道菜时她做的,他其实并没有什么胃口,但他仍用了一碗乌鸡汤,那道四喜丸子也用了一半。
奇怪的是,她做的膳食意外地合他的胃口,就如初见时,她便知道他不喜甜食,且初见时,她看他便是看向故人的目光。
他的目光深沉而有力,恍若不经意问道:“知知,你的厨艺真好,是同谁学的?”
宜锦知道他近日胃口不佳,今日用了这样多,恐怕是因为她,她眉眼弯弯,“起先是同娘亲学的,娘亲说,家里人的膳食要用心做。后来娘亲去了,便同徐阿姆学,阿姆做的水晶虾饺是一绝,只可惜我并未学得精髓。若不然,今日也给你做一道了。”
萧北冥却只听见了家人二字,他手上的食箸顿了顿,幽深的凤眸中映出眼前这个姑娘的身影。
他在她心中,也算是家人吗?
她也把这座空空荡荡,毫无意趣的燕王府,当做她的家了吗?
宜锦见他用膳的分量,便知道他的口味还是同从前一样,她松了一口气。
两人用完膳,便到中庭消食,明月当空,后院竹林在微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宜锦推着他,月光透过竹林撒在他们的身上。
这是两世以来,她第一次觉得安宁。
在长信侯府时,她要应对继母柳氏,要时刻关注阿珩和宜兰的安危,但是到了燕王府,她所能感受到的,便只有轻松和自在。
萧北冥看着不远处的演武台,目光微微凝滞,腿伤之后,他已经许久没登上过演武台。
甚至今日与靖王比试时,他也并不是胸有成竹,但他不想让知知受任何委屈。
那日听闻知知与谢家有婚约,他心中虽然难受,却也劝自己接受,他如今这副模样,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又怎能强求知知选他。
可他没想到,知知会与谢家退婚。
她不畏人言,在谢家与他之间,坚定地选择了他。
一直以来,等待他的都是抛弃,唯独眼前这个姑娘,从幼时第一次相见起,她便坚定地站在他身后。
哪怕他知道眼前人出现的太过巧合,她对他的了解远远超过常人,哪怕他知道这诸多的不合常理,但他仍不自觉地相信她,靠近她。
萧北冥从前不信神佛,亦不信所谓缘分,但眼下这一刻,他却忽然有些信了。
只是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暮春的夜风吹起阵阵林叶沙沙之声,萧北冥见宜锦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衫,怕她着凉,便将身上盖着的披风取下来递给她。
宜锦没去接他手中递过来的披风,目光反而久久停留在他受伤的虎口处,血迹已经渗出纱布,但他却恍若不觉。
宜锦心里有些堵,她接过披风盖回他腿上,垂首道:“起风了,咱们回去吧。”
萧北冥听出她话中的不高兴,但他并未说话,只低低应了一声好。
顺着来时的路回到内室,宜锦默默关了门窗,去取了水盆纱布和伤药,她蹲下身来,替他拆掉旧纱布,虎口处的血液已经凝结,宜锦只是看着就知道取下来有多痛,但是萧北冥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用纱布擦去血迹,又重新撒上伤药,包扎好伤口,抬首看他,眼底却有了一丝晶莹。
那双温柔的琥珀色双眸含了泪意,如宝石璀璨,萧北冥心中一紧,他伸手想要抚去她眼角那滴泪,却被她偏首躲过,最终只抚上了那颗淡淡的泪痣,他指尖微凉,猜出她方才心情不悦是为了什么,他宽慰道:“这点伤不算什么,一点都不疼。”
宜锦凝视着他的伤口,咬唇道:“可是我很疼,萧阿鲲。”
她握住他那只完好的左手放到她的胸腔前,抬眼对上他墨色的双眸,“我这里疼。”
话罢,又一滴泪滚落下来,“被靖王说两句不会掉块肉,我也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可是你受伤了,我会心疼。再也不要有下一次了,好吗?”
萧北冥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她所说的话却如一颗石子,砸进他的心湖,涌起汹涌的波澜,他感到心里有些酸酸的。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直白地说心疼他。
他用手抚去她眼角的泪水,细嫩的触感令他指腹几乎不敢用力,他酝酿良久,沉声道:“好。”
恰在此时,芰荷敲门道:“姑娘,后厨备好热水了,现在送来吗?”
宜锦抽了抽鼻子,稳定了情绪,道:“好。”
芰荷听了,才让骆宝送水进来。
净室内浴桶极大,几乎能同时容纳两人,骆宝来回几趟才将水填满,芰荷试了试水温,见温度差不多了,便识趣地同骆宝退下了。
内室重新剩下两人,氛围仍有些沉重,但有更迫切的话题摆在两人面前,直到宜锦问:“是你先洗还是……”
萧北冥原本自然的眼神躲了躲,他低下头,难为情道:“知知,你先洗吧。”
宜锦看他的模样,便知道他不想在她面前出丑,她没有强求,从善如流找了衣衫,虽然净室外有屏风遮挡,两人也已经成了夫妻,但是宜锦仍旧觉得有些怪怪的。
她脸色有些发红,看了几次,确定从外面看不见里面的境况,她才褪去了衣衫,水波没过玉白的胴体,热气氤氲,激起一阵阵酥麻之感。
萧北冥刻意寻了一个角落,背对着净室,静静地盯着床幔,但那水声却仿佛越过屏风,直直到了他的耳边,他默背的通鉴似乎也渐渐不中用,圣贤之语被抛出脑外,只剩下那轻轻浅浅的水声。
他想起昨夜知知见他时穿的那件水红色丝质寝衣,不知怎得,觉得房中有些闷热,端起茶几上的茶盏喝了一杯,却丝毫没有缓解那股没由来的燥热。
很快那水声便停止了,暮春的夜里仍有些寒凉,宜锦出了浴桶,只觉浑身上下都冷飕飕的,她忙找衣衫穿上,却发现自己忘记拿小衣了,在套上外衫出去拿和叫萧阿鲲帮她拿之间摇摆了许多次,想起萧阿鲲腿脚不便,她还是随手套了寝衣,捂着胸前出去了。
她出去后直奔床榻,卷进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脸红得像熟透的水蜜桃,对上萧北冥错愕的目光,她也只道:“太冷了。萧阿鲲,水有些凉了,我叫他们换水。”
萧北冥却道:“天也晚了,不必换水了。”
话罢,便拿着自己找好的衣衫,摇着轮椅到了净室内,搁架上仍旧挂着知知脱下来的旧衣,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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