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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轩和林嘉诚对视一眼,立正道:“yes sir!”关应钧看了眼表:“差不多下班时间了,手上事情放一放,明天再做。”刘司正忽然觉得奇怪。从前的关sir可是全警署最爱加班的人,大家都觉得关应钧差一步就要给他的办公室带上头纱,和一间屋子结婚。现在怎么……到点就回家?他想不通,只好挠挠头,写报告去了。简若沉收拾书包去学校上课。晚上有节社科选修,上课的老先生就爱点名。上课点,下课也点,可不能缺课。六点半上课,八点下课。下了课,一出校门。就看见门口那辆围着四个保镖的车。简若沉:……罗彬文笑眯眯打开车门,“小少爷,我来接您回家。”简若沉连忙坐上去,“下次还是让他们在车上等吧。”“好。”罗彬文膝头放着一本笔记,衣服上还有亮粉和杂乱的香水味,似乎刚从社交场走出来。简若沉一时有些内疚,“我把家里的事都丢给您了,害您没时间休息。”罗彬文笑笑,伸手摸了摸简若沉的头发。他这辈子没结婚,没有孩子。其实不知道有孩子是什么感觉。但自从找到了小少爷,便终于体会了一把做长辈,做父亲的感觉。怕他吃不好,睡不好,又怕他吃得太多对胃不好,怕他善良又天真,交了不好的朋友,又喜欢上不好的人。“上次你问我要不要做你干爹。”罗彬文理了理简若沉乱飞的发丝,“很多事,都是一个家长该做的分内事。”简若沉微微一怔。罗彬文打开一直随身携带的怀表,轻轻放到他手心,“看看你妈妈。”简若沉垂眸,看到一张彩色的照片。那是一个特别恬静的美人,白金色的卷发垂在身后。她坐在花丛里的格子桌布上,头上带着一顶插了鲜花的草环,脚边放着茶点篮子,微微笑着看向镜头。罗彬文站在她身后,穿了身衬衫,头发还没白,和女人差不多的年纪。他没有看镜头,而是低垂下眸子,视线落在草环上,唇边带着温和的笑意。简若沉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罗彬文能为了一个素昧谋面的人,坐在咖啡厅里劝说八小时。他劝的根本不是“简若沉”。简若沉眨了下眼,将怀表还回去,一路都没说话。半夜。简若沉睡不着,闭眼就想到“妈妈”的样子。原书里,这个女人生下简若沉之后没得到及时救治,大出血死了。他打开露台的门透气,一低头,看见站在花园外面的关应钧。他愣了愣。关应钧也愣了一下。他只是半夜睡不着散散心,顺路走过来,停在这里看了眼。没想做什么。简若沉跟他对视,忽然勾了一下手指,又拍了拍露台的栏杆。关应钧笑了声,助跑一段,灵巧地借力跳上去。简若沉嘴角勾起一抹笑,“关sir,夜闯民宅啊?”关应钧低声道:“冤。你冲我招手,我才上来。简顾问要审我么?”简若沉轻声道:“好累,我审不动。”关应钧伸手,抹了一下他的嘴角,压下那抹弧度,“你是不是不高兴?”
这不像是真笑。简若沉真笑起来时嘴角会有梨涡,很甜。他一把将人抱起来,在露台上蹬了鞋,赤脚走到房间里去,轻声道:“别想了,我能让你高兴。”简若沉双腿夹着他,树懒似的挂着,低头看过去,狐疑道:“怎么高兴。”关应钧就把人放到床上,撩起青年的衣服,摸上紧致漂亮的线条。正当简若沉以为他要做坏事的时候。关应钧曲指一挠,手底下平坦的腹部猛然一弹。简若沉:“……噗。”好痒。他又不敢笑得太大声,怕吵醒已经睡着的罗管家,憋得腹肌都痛了,只好抬手去推关应钧,“不要挠我,呋……”关应钧眼睛里带了点笑意。简若沉受不住,扯着关应钧的领子,将人翻身压下去,俯身亲他,总算是止住了痒。 你真是第一次谈恋爱吗简若沉跪坐着缓了一会儿。关应钧一翻身, 把人掀下来,“不能亲了……”他将人拢在身前,从背后抱住, 手指抚着人微凉的肚子摸了摸。简若沉打了个激灵, “你手好烫。”关应钧低低笑了声,“是你太凉了,这么小,又一点火气都没有。”简若沉翻了个身,正面对着关应钧, “我看着你,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他觉得关应钧仗着资本雄厚, 在这内涵人。关应钧对上那双澄澈的眼睛, 定定瞧了一会儿, 唇角一勾,“我说的是年龄。”简若沉踹了他一脚, “没眨眼,说谎。”“眨眼太多太快是说谎,没眨眼也是说谎?”关应钧嘶了口气, “这辈子就你能踹我了。”简若沉有点无语。刚认识那会儿,关应钧这张脸简直和关公一样。聊天都像在审讯, 一点人情味没有。谈个恋爱,荷尔蒙一分泌, 藏在骨子里的匪气就藏不住了。他想了想自己, 觉得面对喜欢的人时是会露出平常藏起来的一面。简若沉道:“正常人最多十五秒就要眨一次眼,很多人五秒钟就会眨一次, 但刚才你盯着我看了20秒,又说了一句话, 愣是没眨一次。”“除了是在说谎时观察受众反应,我想不出别的理由。”关应钧抱着他,盯着简若沉耳尖上的小痣看了一会儿,埋头下去,用牙尖轻轻磨了一下。白天看简若沉审人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干了。他咬了一口,就抽出床头的纸巾给人擦耳朵。简若沉反应过来的时候,纸团已经落在了门边的垃圾桶里。他抬手摸了一下耳尖,震惊地看着关应钧,“你真是第一次谈恋爱吗?”牵手都能翘一翘的男人,怎么能这样花样百出?关应钧笑了,“遇见你之前没喜欢过人。我都不准备结婚。”“只不过做卧底的时候见世面多,毒头走到哪里都带心腹,他们谈事情的时候很乱,换成你去,也是眉毛上吊钥匙。”开眼。简若沉余光瞥见关应钧裤子处的阴影,不敢再往下聊了,果断换了个话题,“你怎么这么晚不睡觉,在外面散步?”“想关于你的案子。”关应钧老老实实道,“想银行保险柜里的苯甲吗啉。”简若沉一愣,“怎么说?”关应钧摸到简若沉微凉的手,抬手将被子掀起来,包在他身上,一边道:“陆荣将保险柜钥匙递给江含煜时,却并未告知江含煜保险柜内物品的性质和作用。这很可疑。”“确实。”简若沉道。关应钧单手枕在耳侧,“这里有两种情况。”“第一种,钥匙的作用和苯甲吗啉的用法被军情六处用密码写在了i6秘档里。”“这说明杀害你对他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间谍行为。”“第二种,秘档里没有写钥匙和药物的使用方法,江含煜没有任何渠道知晓钥匙的来处,这把钥匙是顺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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