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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冠白几人能获得此次举人会的请柬可都是得益于谢景行,孟父为孟冠白购买的宅院毗邻京城内城,已算得上是外省百姓能在京城买到的最好的地段。
而那处是孟父特意买了让孟冠白参加会试时居住的宅院,周围不少邻居也是来参加会试的他地举人,郎如是便是其中之一。
住在相邻的地方,年龄相近,自然便有所交集,郎如是在无意间得知了孟冠白几人乃是谢景行的好友,当时便起了意。
要知道在谢景行到京城之前,对此次殿试状元的猜测便已暗暗流传开了,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徽江省的郎如是、乌千峰和幽河省莫光柏,都是小小年纪便才名远播的少年天才,可没想到临到会试,谢景行却异军突起,甚至有隐隐赶超之意。
此次状元之席会花落谁家,谁也不敢说,可在那些见不得人的赌场里面,谢景行的赔率却是最低的,以小见大,看来不少人都觉得谢景行夺得状元的可能性比郎如是等三人更大。
这其中有多少原因是源于盛大家那篇文章,又是否与红衣大炮的横空出世有无关系,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人也不在乎原因,只想看看谢景行其人到底如何,是徒有虚名?异或真是胸罗锦绣?
可他们来了京城,却从未见过那传闻中的谢景行,问遍身周之人亦是如此。
那就更招地人好奇心起了,现在总算是逮着了与那谢景行有关系之人,可不得抓住机会?
如此才有孟冠白几人到手的举人会请帖。
当然此间种种谢景行是一概不知的,他正在人群之中寻找孟冠白等人的身影,可没想到一个个仔细瞧去没看见人,却是在身后出现了熟悉的声音。
转头看去,一位举止有度,神态潇洒的青年人被一大群人簇拥在中间,正从外面踏步而来,人人手中都捧着一支或数支梅花,而在那年轻人身后的人之中,正有着他遍寻不着的寇准规和孟冠白几人。
看着他们一群人说说笑笑着,孟冠白混在其中神情兴奋,满目神采飞扬,看来与旁人相处的很是融洽,就是走在旁边的孟冠白和萧南寻,未曾开口,可眉目间也染着笑意,更莫说是丘逸晨和吕高轩了,他们二人落在其后,也正与身边其他几人攀谈着些什么。
直到走到近前,为首的那位年轻人看见站在路中间的谢景行,拱手而礼,“这位仁兄来得正好,我们刚才去外面折了几支开得正艳的梅花。”说着将他手中的一团梅花往谢景行跟前递了递,“兄台若是喜欢,可择两支赏玩。”
谢景行看他穿着一身鹤羽氅,暗紫色的内衬上穿插着几线若隐若现的云纹,头戴沉香冠,腰间缀着一抹透绿的双兽纹玉佩,正含笑看着自己,笑间无一丝阴霾杂色,瞧着很是俊朗。
两人此前是从未见过面的,可看他言语自然,态度随意,显然是交友广阔之辈。
谢景行一笑,“那便多谢这位兄台了。”从他手中取过一只梅花,拿在了手间。
他一出声,寇准规几人自然发现了他。
几人当即穿过人群走到他身边,孟冠白笑得欢畅,“谢兄来得晚了些,不然就可以与我们一同出去赏梅了,这静心寺中梅景属实不同凡响,通州府可没有这么大片的梅林。”
看他手中独有一支梅,当即从自己手头又挑了两支塞进了谢景行手中,“刚才我们出院赏梅时遇到寺中僧人,他们可折了不少梅枝,说要去招待贵客,见我们过去,分了我们不少。”
第174章
谢景行接过,却并不全拿在手上,而是分了一支给元宝,也不顾此失彼,又分了一支给身后的常护卫。
弄地常护卫脸上升起一抹暗红,他这个大老粗,一双手粗粝,握着这么一枝梅花,属实有点不搭调,他看谢景行转回了身,连忙将梅花塞给了身旁的元宝。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元宝手中就莫名多了两支梅花,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或是欣喜的情绪,就这么平淡地拿着,还扯了一下常护卫,指了指另一边的屋子。
那里面有着不少人,看那样子都是与他们一样跟着过来的书童或是侍从。
常护卫看了看院子中的人,发现都是些孱弱的文人,没有一个比得上谢景行体格,就跟着元宝离了谢景行身边,走去了一旁。
其他人都没注意到元宝和常护卫的动作,孟冠白的话一出,不少视线就直接落在了谢景行身上。
尤其是为首的郎如是,请帖是他亲笔所书,再派人送出去的,他听了孟冠白之言,立即反应过来,面前这位面如冠玉,手捧梅花却一点不显女气,反衬得其人更显俊逸的文人,便就是那传言中的谢景行了。
谢景行和寇准规几人叙完旧,这才觉出院子有些过于安静了,抬眼一看,发现不少人都盯着他,就是没直接看过来的,也用眼角余光扫着这边。
一时有些怔愣,难道在他方才与寇准规等人说话时,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怎么都盯着他看?莫非是他这一身黑的站在光彩照人的郎如是身边,显得过于落魄?可也不足以招这么多人眼吧。
郎如是见他话落,上前一步道:“久闻谢兄之名,终于得见,此次举人会能有谢兄参与,乃是郎某莫大荣幸!”
谢景行听得此言,知他就是此次举人会的承办人郎如是,当即笑道:“郎兄笑言,早在我入学之时,便已曾听闻郎兄才名,能来参加郎兄举办的文人会,才是谢某之幸。”
孟冠白在一旁龇牙咧嘴剪,见郎如是还想再客气,一把拉过谢景行,又挡在郎如是身前,道:“两位就别相互恭维了,这等美景,坐下赏赏梅,喝喝茶才是平生一大乐事,哪儿值当将时间花在这等子斯抬斯敬上。”
丘逸晨失笑,“孟兄所言是极,不若我们现在便进大堂煮雪品茶,赏景话梅?”
谢景行侧身,笑道:“正有此意。”
接着几人便一同走进了大堂,说是大堂,却只有一边有一面完整的墙壁,却又不像是轩,缘是因为进去的地方没有门扇,完全洞开,只有顶上有着房檐,上面附了瓦片,除此之外,屋角都以一根立柱撑着,进去后左右两边是两扇敞开着的大窗,几乎占了整面墙的四分之三的位置,虽然建筑模式怪模怪样的可却极适合赏景,无论从哪边看出去,都能将净心寺中梅林美景尽收眼底。
里面摆放着也有桌有凳,可是大家都是三三两两站着,或赏景,或交流,郎如是带着谢景行一群人进了屋后,长桌旁的凳子上才总算有人落座。
虽总说文人相轻,可对郎如是,其他人却都是服气的,在场之人除了谢景行,都与郎如是打过数次交道,无论是郎如是的品行还是文采,确实都是一等一得好,挑不出错来。
不过却不代表他们就甘拜下风了,毕竟能一路考上举人,还来京城参加会试的文人,谁不是过五关斩六将?谁又比谁更差?只是欣赏是少不了的。
且郎如是不止是此次举人会的发起人,还是在场诸人中,除谢景行外,声名最盛之人。
郎如是的名气是实打实地用一篇篇文章、一篇篇诗歌打下来的,与之相对的是,谢景行的名气就有些走偏门的意思了,无论是盛大家的文章还是红衣大炮,都并没有让这些人见识过谢景行的文采到底如何?是不是真的配得上那赌场中最低的赔率?
大家都有些好奇,好在此次能被郎如是邀请而来的人,都是与他交往过后,觉得品行才学都不错之人,虽然看着谢景行的眼神有些异样,却没有跳出来说些贬低人的话,更没有酸言酸语。
虽有意想于谢景行交流一番,可见郎如是领着谢景行入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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