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危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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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铃今日下朝路过游华街时,正好瞧见上次夫郎说的陶食酥,她立马叫轿夫停轿,起身去店内,店内小二热情迎上来,被她随意打发后,便开始细细挑选,许久便选中一个皮薄馅嫩,颜色通体透粉的桃花酥,想着昨夜‘许澹’被肏的意乱情迷时的呢喃着说想要吃桃酥,那个馋样让人忍俊不禁。
相铃心情极好地付了银钱,视若珍宝地将桃花酥拿在手里,满脑子都是夫郎见到这桃酥的欢喜场面。
按照惯例许澹很早便去给相父请安,相父话里话外都是提醒他这几日频繁房事对双方身体不好,就算行房让他二人声音小点莫要太过孟浪。相父说的极尽婉转,还时不时睨着他的脸色,许澹一开始听得莫名其妙,反应过来后面色铁青,笑容僵硬。
相父见他神色不好便打住话头,两人又匆匆说了几句家常,便让许澹回去,许澹心中极为不快,出了相父房门后,便脚步不停的前往南厢院。
南厢别院,月柳一袭柳白衣袍端坐在铜镜前,他慢条斯理将手中纸条扔进炭炉中,拿起刚刚放置桌边的青螺子,对照铜镜细细描摹起眉来。
他记得将军极爱亲他的眉,还夸赞过他的眉生的风流妩媚。
突然,门外急切的脚步声响起,月柳轻笑挑眉,心中暗道,‘竟这么沉不住气。’
没一会,别院房门被人从门外推开,月柳端坐镜前,看着镜中出现的许澹柔柔一笑,起身对着面色铁青的男人行了一礼,哑声开口,“奴家见过许夫郎。”
许澹打量着有人气的厢房,以及书桌上堆满的凌乱宣纸。
许澹不答话,也不叫月柳起身,只自顾自的来到书桌旁,见宣纸上写满‘子蝉’二字后,悄悄吐出口浊气,开口讥讽,“子蝉是你的情人?瞧这名字便知道这情人读过几年书吧,呵,你这身份卑微的下流妓子倒是很会讨酸儒书生的喜爱啊。”
月柳一连几日承欢,身体酸软,他本就没诚心给许澹行礼,这厢见许澹为难他,便自顾自的站起来柔柔一笑,像是解答般故作单纯道,“夫郎不知道吗?子蝉,是将军的字啊。难道将军没有告诉过夫郎吗?”
许澹讥讽的嘴角顿时僵在脸上,他竟不知道子蝉是相铃的字,霎时本就焦躁的心情因为月柳这几句话又卷土重来,甚至变得极为压抑。
月柳清了清嗓音,继续柔柔开口,“咳咳,夫郎请赎月柳今日招待不周罪,实在是近些时日子蝉将奴折腾的疲软,精神头总是没那么好些,还望许夫郎莫要怪罪。”
月柳故意将‘子蝉’、‘折腾’等令人无限遐想的字眼咬的极重,生怕许澹听不懂他的画外音。
说罢月柳便坐在梳妆台前,继续描摹含情眉。
许澹被激的脸部抽搐,他抑制着怒气,开口便是呵斥,“怪罪?笑话!你配本夫郎怪罪!一个小小的妓子尽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本夫郎不屑与尔等为伍!”
月柳心情极好地临摹着眉,他不在意许澹是何种语气神态,他只知道许澹真情以动,却还朝三暮四,给自己有了可乘之机,他不正面回答,而是说了个不相关的话,“夫郎你知道吗,子蝉爱极了奴家的眉,子蝉曾意乱情迷地说奴家的眉眼含情有种风韵流转的情态,并且子蝉说要为奴家描眉贴花”
"够了贱人!你就不怕我将你赶出府让你生不如死吗!"
许澹气的脸都发紫,他猛地上前一把遏制住月柳的脖颈,力道之大让月柳额角都爆出青筋,月柳笑的猖狂,他双手下意识地推搡许澹双手,艰难出声,“许许澹,你就承认吧你不屑一顾的东西有多少人在觊觎你既然亲手扔掉的,也别想将军给你守身,咳咳,哪个女人不三夫四郎,你凭什么仗着将军对你的爱就这么自私地以为将军会为你守身如玉”
最后几句月柳双眼翻白气音飘出,许澹力气越来越大他满心恨意,此刻的他已经完全红眼,满脑子都杀了这个贱人,这个胆敢挑衅戳破他心底秘密的贱人!
月柳痛苦挣扎,雪白的脸被因为剧烈窒息瞬间涨成猪肝色,他双手无力拍打许澹的手,锋利的指甲在许澹手背上划出道道印记。
“哐当!”
“少爷!万万不可啊!少爷!”
一声巨响,以及贴身小厮的惊呼,彻底惊醒风魔的许澹,许澹如同惊弓之鸟立马弹开数米,他惊慌失措地跌倒在地,不可置信地盯着猛烈颤抖地上手,视线上移他双眼瞪大,不知何时蓄满眼眶地泪水就这么突然落下,他呆呆地注视着被下人抚起来咳的撕心裂肺的月柳。
心中惶惶不安,他推开想要扶他起来的秋如,慌不择路地逃离这个对他来说的是非之地,这里好可怕,好像个摄人心魂地魔窟,他开始变得不像他自己了。
要逃出这里!逃出这里!
对!要找相铃!找到相铃!
相铃回到东厢房,她精心挑出一个花色精美清雅的盘子,细心地将软糯桃花酥放置盘中,安置好后便静静等待许澹。
他等来的不是娇羞的许澹而是慌乱不已哭着扑进她怀中的许澹。相铃担心极了,她不知道许澹遇到了什么,怎么会这么慌乱,她轻轻拍打男人瘦弱的肩背,小声安慰。
男人在她怀中不断啜泣仿佛受到什么天大的委屈,相铃笨手笨脚,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许澹不伤心,双眼瞥到桌上的桃花酥,她急急开口,“夫郎,莫哭,吃点桃花酥,压压惊,在细细同我道来,谁要是感欺负你,姐姐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许澹听到桃花酥三个字眼,身形一僵,他抬起泪眼朦胧地脸,质问道,“我什么时候喜欢吃桃花酥了!我根本不爱吃!是不是他!你说,是不是他!你是不是喜欢他!”
说着就激动地拍打相铃的胸膛,不顾形象地嚎啕大哭起来,如同被其他孩子抢走心爱的玩具一样,伤心伤情。
相铃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只能紧紧圈住男人,低头吻住他,男人抽抽噎噎回吻着相铃。那盘被冷置的桃花酥被下人有眼色的端走。
南厢房内,月柳小心涂抹着化瘀的膏药,他痛地倒抽口冷气,手上动作也停住不敢再动半分,春袭见状,直接上前结果月柳手中的膏药和药匙,细细帮月柳涂抹。
月柳眼眶通红,被机械窒息的后遗症导致他眼眶充血,嘴巴乌紫,脖颈更是肿了一大圈。
他抬眸凝视着春袭,淡淡开口,“许澹的贴身小厮是你引来的吧。那几天晚上也是你对吧。”嗓音沙哑竟别有风味。
春袭不答,只说一句,“你没必要惹怒他。平白让他伤害了自己。”
月柳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不这样做,我怎么能把你逼出来。不过,你不也看了一场好戏?”春袭擦药的手微顿,复又继续动作,“这药是女君当初赏赐我的,化瘀血是非常好的,你好金贵着点,毕竟”
清秀小厮慢慢靠近月柳耳边,呵气如兰,“扳倒许澹,你才是主角。”
月柳黛眉轻挑,他将头颅整个枕在春袭的肩上,鼻尖嗅着独属于男人的甜香,“当然,毕竟你这头胆小的豺狼可不敢跟许澹硬碰硬。”
在月柳看不见的地方春袭清秀的小脸瞬间扭曲,复又快速恢复,他猛地推开月柳,月柳一个没防备,整个人重重砸在梳妆台前,“唔。”
月柳痛的闷哼,春袭慢条斯理将药膏拧紧,居高临下递给月柳,声音冷淡,“没有你,我照样能够得到女君,你,不过是许澹这头自大的蠢猪引进来的饿狗罢了。”
“你精细着擦,别被女君发现。好戏才刚开幕。”
相铃抱着男人,今夜她暂时不想与男人欢好,一连几日男子身娇体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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