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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齐斯,你身上好暖和。”这会她没那么冷了,可还是依赖地蜷进男人怀里。耳畔落下低沉嗓音:“这会不叫周齐斯了?”听起来耿耿于怀的。温年侧脸贴着他的侧颈,尾音含着几分迷糊,语气却格外的乖:“不叫了。”“那叫什么?”“老公。”传来低促笑声,闷在喉咙里似的,裹着气声往耳廓里钻。后背被温柔轻拍了拍。“宝贝,晚安。” 耳垂温年醒来时, 眼前还蒙在淡淡的模糊中,昨晚脑海里那种晕沉感,已经完全消散。有力手臂箍在后腰, 两副身躯相贴,触及滚烫胸膛, 传来令人心安的木质气息,将她团团包围住。整个人像是陷入一团棉云,浑身被温暖包裹, 酝酿着舒适困意。她往男人怀里靠了靠。只是很细微的动作, 横在后腰处的手臂却抬起,手背准确落在额头。温年下意识闭眼, 任由那片温热落在侧脸, 修长指骨落下,传来轻捏的触感。低沉嗓音近在咫尺,带着几分刚睡醒的沙哑:“醒了?”温年有些贪恋这股温暖, 白皙侧脸贴在男人肩膀,不自觉蹭了下,鼻腔轻溢一声:“嗯。”“刚醒就撒娇。”耳畔传来低促轻笑, 似是闷进喉咙里, 却难掩愉悦,颗粒感般的气流直往耳廓里钻。温年感觉被鼻息扑过的皮肤, 都在微微发痒, 稍稍偏头, 几缕浅色发丝刮过劲瘦小臂, 蹭过几抹酥麻痒意。她嘟囔了句:“没撒娇。”也正是偏头的动作, 导致右边耳垂暴露在眼前,白皙莹润。略微粗糙的指腹刮过, 肉眼可见浮起一层很淡的薄红。蜷在怀里的姑娘,大半张脸颊蹭在他的肩膀上,浅色发丝蓬松柔顺,轻碰过冷白皮肤,很痒。柔软身躯却愈加贴近,像只忍不住撒娇依赖的小动物。淡淡馨香直往鼻腔里钻,周齐斯喉结上下微滚。落在侧腰的宽大手掌,手背薄薄一层冷白皮肤,有些紧绷,青筋脉络明显。温年腰窝被有些沉地揉了下,贴着一层绵柔布料,都能感受到掌心滚烫。很反常的烫。“温老师,昨晚给你垫了一晚上的手臂,是不是要给点奖励?”低沉喑哑嗓音落在耳畔,灼热鼻息落在刚刚被揉搓过的耳垂,刚刚好不容易消退了点的薄红,变得愈深,像是覆上一层漂亮的晚霞红晕色。温年听他这架势,不像是求奖励,倒像是讨要奖励。她稍稍退开些距离,微仰着头,睁着弧度漂亮的眼眸:“要什么奖励啊?”语调温柔,像是在认真问他的想法。可也就是在对视瞬间,温年瞥到漆黑眼膜里酝着的昏沉,像是蓄着无边漩涡,看着让人心惊。她本能感知到危险,可对方没给她改口的犹豫间隙。大片阴影罩了过来,裹着侵袭意味的松木气息,朝她沉沉覆来。温年下意识闭上双眸。可意想触感却没有落下,呼吸将触未触间,纠缠在一处。只落下低促轻笑,明晃晃的。温年甚至能想象到男人此刻的神情,那双过于深沉的漆黑眼眸,多半晃过几分促狭笑意。动不动就坏心眼作祟。“温老师,帮我揉揉。”托着后腰的手臂,稍稍用力,身躯便更紧地贴近。温年本就微仰着头,一时不备,嘴唇蹭过下颌,留下一抹柔软触感。纤细手指默默探向男人手臂,想着她确实是枕了对方一晚上,却在半空被修长指骨捉住。
鼻腔轻溢一声含着疑问的语气词。“怎么……”温年嘴唇微张,意识到发生的事后,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她以为是揉手臂来着……清晨房间还陷入昏暗里,也很安静,所以再细微的声响,都在此刻显得很清晰可闻。温年阖着眼眸,修长指骨覆在她的手指,将手掌都包裹住,像是不容许她退开般,落下近乎是强迫的力度。视觉感官的丧失,也就导致听觉嗅觉和触觉,变得更敏感。落下的喘息,滚烫的温度,强势的力度……极具成年男性侵袭的气息,将她密不透风地包围。呼吸渐渐染上高烧般的灼,又变得呼吸不畅。浅色眼睫微颤,像是淋雨的脆弱蝶翼轻抖雨水。“你什么时候好啊?”她试图讨价还价。“温老师很急?”他的语调不急不缓,仿佛强势捉着她的手的不是他。思绪一片迷蒙混乱间,温年脱口诌了个理由:“我还有课……”“不是三四节?”“是……”温年微张嘴唇,却感觉呼吸像是堵住了,有些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不要去公司吗……”“请了半天假,要在家照顾老婆。”“你哪里是照顾我啊……”尾音含了几分埋怨,可配上这副温温柔柔的嗓音,听起来反倒更是撒娇。讨来更恶劣的行径。明明是男人……可却是自己浑身散了层薄汗,温年怎么都觉得很吃亏,有些较劲地微抿嘴唇。加重几分力度。面对她的倔强行为,喷薄侧颈的滚烫鼻息,含混着几分笑,甚至还引导她怎么更加贴近。温年感觉被扑过的半边脸颊和侧颈,都有些烫到发麻,眼前一片发白,感官被一瞬模糊着,又一瞬清晰着。手掌真的很酸了,温年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要溺水窒息,心跳声也越来越疯狂,狂躁的鼓点就要把她淹没。“齐斯。”她的嗓音轻柔含混,念这两个字,格外好听,尾音裹着几分颤音,却像是再为无辜不过的诱引。她却仿若不觉地微张嘴唇,又一声含糊撒娇的嗓音落下。“老公。”纤细后颈被大掌骤然扣紧,修长指骨落下近乎是掌箍的清晰轮廓,仿佛要烙下刻痕。“别……”温年微咬下唇,眸光有些晃散。耳垂被衔咬住,在齿间碾磨着,像是蛰伏着野兽,随时都有被重咬的危险。……温年半睁开眼眸,有些怔神地瞥着天花板。剧烈呼吸渐渐平度,胸膛还在下意识上下起伏,还残留着刚刚那会心跳的疯狂感。房间光线昏暗下,男人坐在床侧,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拭起手指。他的骨节粗大,指骨过于修长,肤色冷白,却不显孱弱,青筋脉络很明显,是很具有男性特征的一双手。明明男人半垂眼睫,却像是多长了一只眼睛似的,口吻意有所指的。“老婆,下次别乱叫了。”温年顿时想起刚刚她在男人耳畔轻唤的两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这种行为,完全就是羊入虎口。那股扰她心神的气息,还在近在咫尺地萦绕,身上仿佛都沾染上那股清冽的木质气息。温年知道,在口舌之争上,她向来是在对方身上,讨不到办法便宜的。于是很有自知之明地闭上嘴唇。过了一小会:“饿了没?”温年侧脸往薄毯里微蜷,乖乖地应了声。于是周齐斯起身,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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