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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算从晨曦那边得知了一些内幕,楚长酩从未觉得自己就真正能够解开这团乱麻。
他并不是一个天才般的人物,从小到大都活得普通且平凡。 他像是芸芸众生的一员,懵懵懂懂地走着,遇上喜欢的人、热爱的事业,倒霉地横遭变故,又倒霉地来到另一个世界。
德维多轻声问他:“您想要去哪里?”
楚长酩从自己的思绪中抽离,看他一眼,微微笑道:“你挑吧。”
德维多试探性地说:“去神光教堂好吗?离这里不远,那里更安全一些。”
楚长酩瞥他一眼,点了点头:“可以啊。”
德维多鬆了口气。 他领着楚长酩往外走,然后上了他过来时的飞艇。
楚长酩问:“小安呢?”
「他已经回去了。」德维多说。
楚长酩不再说话,他看着窗外流逝的风景,心想,这是去约炮吧?
好吧放鬆身心。 这些天诺里斯和列尔西斯都在准备手术的事情,他禁慾了好几天,这会儿也的确有点憋得难受。
他撑着下巴看窗外,忽然意识到,他的观念已经被这个世界改造了。 如果是以前,家中有怀孕的“妻子”,以他的道德观来说,是不可能做出这种像是猎艷一样的事情的。
不过家里那两位,对这种事情倒是接受良好。
在他出门之前,和诺里斯三世说了一声,他只说他去见一个认识的人,但诺里斯就直接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记得带套。”
楚长酩那时候楚长酩其实真的没想约炮。
他就这么一路发着呆,直到抵达神光教堂。
德维多忐忑地说:“您的房间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您”他小心地问,“您准备住在这里吗?”
“不,我只是临时出来一趟。”楚长酩看到德维多骤然变白的脸色,有些不忍心,就补充了一句,“你知道保温箱吗?”
德维多愣了愣,然后立刻反应了过来:“您的孩子?”
“对。在做手术的准备,我不可能长时间离开他们。”
德维多立刻鬆了口气,他有些手足无措地问:“我我能帮什么吗?”
楚长酩失笑,说:“不用。”
德维多却不肯放弃,他思索了片刻,然后说:“我可以让人送来一些山切果。”
楚长酩一怔。 他知道山切果,是一种专门用来提升新生儿精神力纯净度的果实,只在天启产出,在市面上千金难求。 珍稀是一回事,山切果在天启还有着特殊的意义。
天启人认为,山切果是林伽神的乳汁孕育出来的果实,凝聚着林伽神对后代的殷切期盼和美好祝福。
乳汁。
楚长酩干巴巴地说:“好的,多谢。”
他心想,谁知道这个循环还能维持多久,到下个循环,所有人就又失去记忆了。
他再次骤然感到些许的心酸,还有一种隔绝于世的超然。 这种超然绝对没有带给他任何的快感,相反,这让他感到更的痛苦和孤独。
他们走进这个专门为林伽神所准备的房间。 房间的装饰一如既往的低调却雍容,床已经铺好了,柔软的颜色和布料让人一看就想陷进去。
德维多看起来有点紧张:“我、我先去洗澡。”
楚长酩坐到沙发上,闻言冲他笑了笑:“好。”
德维多心稍微定了定,楚长酩一如既往的温和态度让他放鬆了一些。 他主动地说:“要一起洗吗?”
楚长酩说:“我等你出来。”
德维多没有强求:“好的。”
然而到浴室里,他却开始临时抱佛脚地到网路上查各种资料。 当初他答应给楚长酩口交和做骑乘之后,自然也是研究过的,可是还没等实践,世界就改变了。 这会儿他紧张得要命,觉得自己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一边快速洗澡,一边在嘴里絮絮叨着一些要点:“不能用牙齿、不能用牙齿坐下去的时候手要撑着、手要撑着不能太用力、不能太用力用力”
他愣了愣,一时间甚至反应不过来自己刚刚到底说了什么。 他忽然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苦笑了一声。 这个冷漠虔诚的教皇,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狼狈,心理防线几乎已经溃败,只能祈求他心爱的神灵能够给他足够的仁慈。
他把身体表面清理干净,就开始为自己做扩张。
他不在发情期。 这段时间都不是他的发情期,上一次他是因为献祭的事情而催发了发情期,但这次的时间根本来不及。
他有些不安。 原本习惯性地想裹条浴巾,这会儿也不敢了,只能又小心翼翼地把浴巾放回原位,甚至还努力让它恢復原状。
他赤裸裸地从浴室走出来,走到楚长酩的面前。
德维多·布查科斯,长庚教宗。 他有着一具苍白的、纤瘦的宛如少年般的身体。 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垂着眸,站在楚长酩的身前。 他那根发育不良的性器,也努力保持着安静,萎靡地沉睡着。
楚长酩声音略微低沉:“都做好准备了?”
「是、是的。」德维多一开口,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
楚长酩轻轻笑了一下,他给德维多递过去一杯水,声音温柔:“喝点水吧,不然明天起来,嗓子就彻底不能说话了。”
这带着些许暗示性的话语,让德维多的耳根都红了起来。 他贵为教皇,从来没有人会在他面前说出这样带有性暗示的话,没人敢这样。
但这是他的神灵,他的信仰。 他全身心託付和交予的对象。
他听话地嚥下几口温水,然后轻声说:“我可以?”
楚长酩说:“来帮我脱衣服。”
德维多点点头,可真正行动起来,他却有些笨手笨脚的,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本来手指就不甚灵活,他甚至还不小心把楚长酩的裤腰带打了个死结。
楚长酩忍俊不禁,差点就笑出来。 他咳了咳,一本正经地说:“你是要把我锁起来吗?”
他是在开玩笑,可德维多听了却心中微动。 他看着楚长酩带笑的眼睛,看着这个俊秀又温柔的青年,心想,如果我真能将您锁住,这该又多好啊。
他垂眸,轻声细语地说:“抱歉。”
楚长酩摇了摇头,说:“没事,你慢慢来。”
德维多花了一些时间才把楚长酩的裤子脱下来,他对着内裤犹豫了一下,然后轻轻碰触到楚长酩的肌肤。 他小心翼翼地帮忙把内裤也脱了下来,然后伸手,十足谨慎地握住了楚长酩的性器,像是要感受一下这玩意儿的分量一样。
“满意吗?”
楚长酩发现德维多看得入神,忍不住戏谑地笑说了一句。
德维多却吓了一跳,几乎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他眼中未曾褪去的痴迷在他慌张的抬眼中被楚长酩看得一清二楚,他有些难堪,却还是点了点头,说:“您总是完美的。”
现在对于林伽这个身份,楚长酩已经接受得很好了。 他曾经觉得林伽的身份遮盖了他本身的存在感,现在他意识到,对德维多来说,这两者是一体的。
毕竟在每个人眼里,所有人都被贴上了标籤。 而楚长酩不过是身上多了一个林伽的标籤而已,这和他身上的那个嗜糖癖的标籤别无二致。
于是楚长酩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并没有因此而感到不忿,也没有把德维多的这句称讚放在心里,他说:“其实你的也不错。”
这种尴尬的讚美让德维多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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