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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风者

夫妻二人的“冷战”仍在继续,且颇有持久性作战的意思。

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白凝和相乐生见了面或视而不见,或横眉冷对,有时候心情不好,还要说几句风凉话,夹枪带棒地将对方讽刺一番,把本就降至冰点的关係直往零下拉扯。

不过,他们倒没有伤及“无辜”,对殷又菱的态度依旧客气。白凝言而有信,即使工作再忙,每天晚上也会抽出一个小时帮她补习英语,相乐生更是一改之前的冷淡疏离,送了她两套名师押题的卷子,又特意叮嘱阿姨多做些益智补脑的膳食。

安静蛰伏了几天,见事情往自己期待的方向发展,殷又菱渐渐放下心来。

周日这天,相乐生在家休息,临近中午的时候,白凝接了个电话,精心化了明艷的妆容,又换了条前胸和后背的设计都有些大胆的短裙,手臂上搭了件薄透的小外套,站在玄关换高跟鞋,打算出门。

坐在沙发里看报纸的男人看见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重重哼了一声。

白凝斜睨了他一眼,脖颈又仰高两分,犹如骄傲的天鹅,风姿绰约地走了出去。

殷又菱站在一旁,眼睛往门板那儿看了又看,转过头问相乐生:“姐夫,姐姐这是去哪儿了呀?”

“不知道。”相乐生冷声回答,语气里带着浓重的怨愤。

女孩子咬了咬唇,不敢再问。

两个人同桌用过午饭,殷又菱站起身收拾碗筷,眼角余光扫见相乐生正在给白凝拨电话,对方一直无人接通。

“姐夫,姐姐晚上回来吃饭么?”殷又菱紧捏着手里的筷子,轻声问道。

相乐生一问三不知,气压越来越低。

殷又菱识趣地噤声,打扫完厨房,走进卧室,抱着迭干净的换洗衣物,去了和客厅相连的卫生间洗澡。

水声隔着磨砂玻璃门传出,声音空茫遥远,过了一会儿,里面突然响起分贝极高的尖叫。

“啊!救命!姐夫!姐夫!”少女清脆的嗓音有些劈裂,透着十足的惊惶,里面叮呤咣啷传出几声杂音,有玻璃瓶子跌落在地,将动静闹得更大。

相乐生微勾唇角,起身走近,声音带了点儿关切:“菱菱,怎么了?”

门把手转了转,殷又菱打开房门,只在胸口裹了条纯白色浴巾的身子投入他怀里,两手环过他的腰,紧紧捉住他的衬衣,带着哭腔求助:“虫子……姐夫,有虫子……”

少女长髮散乱,发梢还带着水珠,面孔莹白如玉,纯真的眼眸里充满依赖,年轻鲜嫩的娇躯紧紧贴着他乱蹭,两团雪乳挤压着他结实有力的腹肌,圆润雪白的大腿也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过他的长腿。

相乐生不动声色,任由女孩子这么亲密地挨着他,抬手将玻璃门又推开了些,越过满地狼藉,果然看见角落里蠕动着一隻巨大的黑色蜈蚣。

这么高的楼层,竟然会有这种生物出没,实在蹊跷。

他抬腿往里走,少女像个大型的人形挂件似的,紧抱着他不放。

“没关係,只是条蜈蚣而已。”相乐生安慰着她,双脚踩在湿滑的瓷砖上,冷不防足底一滑,向着殷又菱的方向压了过去。

“啊!”看见男人往自己扑来,殷又菱的口中刚刚发出一声惊呼,便被他结结实实压倒在地。

小腿肚被玻璃碎片划了道长长的血口,传来剧烈的疼痛,这还不算,在两个人倒下来的过程中,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紧紧掖在胸口的浴巾边缘竟然松脱,春光乍泄,堪称全裸状态地和相乐生贴在了一起!

少女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雪白,身体也僵硬如石,眼珠子木木地转了转,透出浓烈的恼恨与怨毒。

相乐生低垂着眉眼,并不急着起身,而是细细观赏了会儿未经人事的香软女体,眼睛在扁扁平平的肉粉色乳珠上停留片刻,故作关心:“菱菱,你没事吧?”

看清楚男人正经的外表下淫邪的眼神,殷又菱咬碎一口银牙,勉强扮做娇羞状:“姐……姐夫……你快起来……你别……你别 看……”说着,她捂住小脸扭过头去,高挺的胸脯剧烈起伏,分外诱人。

无论哪个正常男人,看见少女做出这副软弱害羞的模样,又一丝不挂地躺在身下,恐怕都要狼性大发,不顾道德伦常地占上一番便宜。

相乐生几乎有些欣赏她了。

他假作摔倒,是为了试探她。毕竟,人在受惊那一刻的身体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明明抗拒成那样,和一条死鱼没有什么分别,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演出春心萌动的假象,为了引他上钩,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殷又菱发出引人遐思的呻吟,眼睛透过手指缝隙,往洗手池下方看了看。

那里有她提前安装好的摄像头,现在两人的姿势与位置,都是十分不错的拍摄角度。

只要他动了色心,对她动手动脚一番,她再可怜兮兮地求饶呼救,过后稍加处理剪辑,便可当做手中一张王牌。

孰料,男人竟然抬手撑住地面,从她身上移开。

他丢了条新浴巾给她,又用卫生纸包住蜈蚣,拦腰捏为两截,丢进垃圾桶,道貌岸然地道:“菱菱,你不用有心理负担,我刚才什么也没有看见。”

看了那么久,现在说什么都没看见?!

殷又菱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还要忍气吞声对他道谢。

相乐生对她白皙小腿上的血迹视而不见,皱眉看了看自己有些脏污的家居裤,回房换衣服。

一直到了半夜,白凝才“鬼混”回来。

少女给她发了几条微信,都得不到回应,根本睡不着觉,一直贴着房门聆听门外动静。

听见大门声响,她连忙装作喝水走出去,透过亮起来的灯光,看见白凝醉眼迷离,出门时輓起来的长髮披泻双肩,嘴上的口红有些糊,走路摇摇晃晃。

殷又菱呼吸骤停,心臟有如针扎般刺痛。

“姐姐,你喝酒了么?”她压根不知道自己的脸白得像鬼,定了定神,走过去扶住白凝,闻到浓烈的酒味儿。

醇酒掺杂女人香,犹如甜美的毒药,而她苦等太久,除了饮鸩止渴,别无选择。

“嗯……”白凝含糊地应了一声,眼睛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倚着少女走进房间。

她对着梳妆镜看了看自己微微花掉的妆容,微微笑了笑,脱去外套,又招呼对方帮忙,“菱菱,帮我拉一下拉链。”

她将长髮拢到胸前,后背大片细腻肌肤便展露在少女眼前。

殷又菱愣了愣,一贯温软的嗓音骤然变得沙哑,应道:“好的,姐姐。”

柔嫩的手指碰到拉链附近的皮肤时,她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

美人在骨不在皮,玲珑欲飞的蝴蝶骨距离她不过咫尺,好像一抬手便能摸到,她却不敢造次。

伴随着“哧啦”的轻响,银色的金属拉链一点点下滑,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衣料褪去,无暇雪背渐次裸珵,忽然觉得,所有的华服丽裳,于这具身体而言,都是画蛇添足。

过于滚烫的气息扑在微凉的背上,白凝忽然清醒了一瞬,不适应地打了个寒战,笑道:“谢谢菱菱,很晚了,你快去睡觉吧。”

殷又菱匆匆忙忙点点头,落荒而逃。

她怕再多待一秒,便会忍不住露出破绽,惹白凝厌恶。

凌晨,相乐生照旧爬床。

这种事做得多了,他渐渐熟门熟路,从背后搂住白凝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一隻手便自然而然地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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