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ㄧ章《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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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莫小瑏和大部分的人一样，对世界抱着向往，勇往直前，感觉有着燃烧不尽的热情，直到意识了他的存在…我开始觉得疲倦，觉得热情耗尽，这段10年根深蒂固於心里的情感，当我觉醒时，却是我的年华已殆尽……

乡间小路上飘着稻香，在这初秋宜人的季节里，凉爽的触感在肌肤上渐渐发酵，我骑着脚踏车顺着坡道向下滑行，然後技术x的煞在两个身影前，一脸不爽的瞪向他们「你们两个不会闪一下吗？这不是成标准的路霸了。」我仰着四十五度角看向眼前长相迷si一堆妹子的两位少年，矮一点的叫边伯贤，另一个叫张艺兴，我们三个从高二认识到现在有四年了，连大学也在同一间，除了教学大楼不同栋，可是不同栋又怎样，不就在两隔壁而已麽……

明明我也长的不错，内双眼睛算大还有张樱桃小嘴，不知道怎的，每次和他们站在一起就会觉得自己基因不是那麽优良，尤其是跟姓边的那个！明明是个男生，怎麽有个下垂眼睛就这麽楚楚可怜，像个小白狗一样，每次在人前和他斗嘴时八成自己是被人误解的那个。还有那个张艺兴，每次开口要念他几句，却偏偏在看到他脸颊上的酒窝时，自己就把话咽回去了，这不是上天残忍麽？

「小瑏啊，你这车速一百二不怕受伤吗？」边伯贤盯着眼前长发扎成马尾的nv孩，尽管他脸上满满的不爽，但眼睛里却有瞒不住的兴奋，然後张艺兴才姗姗的开口「就这麽期待大二啊？」主动走上前牵她的脚踏车。

我默默的下车，就像他们本该出现在这一样，张艺兴本该来牵走我的脚踏车一样，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他们就像应该出现在我生活里，一切行为对我们之间都是理所当然，不需要太多言语。可是，我们都不知道这些理所当然有时是需要言语陪衬的，不然有天会烟消云散

「车速一百二？你说的太夸张了吧！」早就习惯边伯贤把事情夸大化的本领，就像高二时他骑脚踏车掉到田里一样，那时电话里说「断了！断了！要断了！喔！我的脚阿！」结果我和张艺兴赶到现场时，也不过是磨破皮而已，现在想起来还不忘抱怨他几句，结果只得到他的一句「这是测试友谊！」然後就被张艺兴巴头了。

看着天空，我们都20了啊……以後还会有个20麽？

「想什麽呢？」张艺兴牵着车在一旁走着，我们的步调是那麽的和谐「在想着咱们的大二生活该jg彩些。」我摇头晃脑的回话，确实是要jg彩些，想想大一生活，那才是真的枯燥乏味。一旁的边伯贤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惨了惨了，头脑要想坏了，大一受到的打击太大了。」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跑了「呀！边伯贤！你今天讨打是不是！」结果我只能卖力的向前冲，在他後面背着包p颠p颠的追着，在後头的张艺兴微微叹了口气「看来又要去准备一瓶矿泉水和贴布了。」然後才姗姗的一笑乾脆骑上脚踏车去载前面有段距离处，此刻正喘着气蹲着身子的nv孩，将车停在她眼前「上车吧！」

「还是你好！够朋友！」有便车搭还不搭，又不是傻子「贫血还跑得这麽起劲」他半是斥责「小瑏，你头晕吗？」

「多运动帮助血ye循环嘛！」我微微笑着，这是种温馨的气氛，座在後座看着张艺兴，忽然有gu想上前圈住他的冲动，那双肩膀是那麽的宽阔，那麽的令人心动……我甩了甩头，甩掉莫名的情绪「再甩脑子就出来了！」他带着开玩笑的口吻，我也只是轻轻一笑「你说，我们三个会一直这样吗？」

他踏的频率一顿了下，但很快又找回步调「你是要边伯贤一直在後面追麽？」

「噗嗤！」能不能别这麽ga0乱气氛阿？我回头看在鬼吼鬼叫的边伯贤，然後对他做了个鬼脸「呀西！莫小瑏！」气急败坏的他在後头直跳脚「快点！张艺兴，再快点！要追来了！」我直拍着他的肩膀，因为动作关系，脚踏车也跟着摇晃着「不能再快了！再快就翻车了！」

我一直相信我们会永远这样，就像小朋友相信有圣诞老人一样，直到後来，我才知到年少的那句「我们会一直这样麽？」是多麽的轻狂，也了解了张艺兴不给予正面回话的意思了。

也许我们都想要安於现状，可是我们忘了时间是无法妥协的，它会替你挑选什麽该留下，什麽该离去，如同浪打在海岸然後又匆匆离去，它带走了沙子和废物，带来了泥和海藻，有时残忍的什麽都不留下，却偏偏带走了你想保留的。

到了校门口，张艺兴将车子牵到停车棚，那个边伯贤一时半刻应该是不会出现在眼前，我愣愣的笑了一下，回想刚刚他在後头追赶的模样，老实说是该心疼的，只是取笑难免。

一瓶矿泉水出现在眼前，张艺兴戴上了酒窝「再笑就傻了！」

「为甚麽不是冰的啊？」虽然嘴上是唠叨没错，可是没等他回答，我还是接过了水瓶，还是打开了瓶盖，刚才的追逐战里确实是耗费太多水份了，光是和边伯贤打追逐战，我起码瘦了两公斤！他还可真是我减重的好帮手。

艺兴皱着眉，似是不满我的问题「nv生吃太多冰的对身t不好j然後得到我一个讪笑，他的思想真的跟一般男孩子有差距，就拿边伯贤举例，如果这个边大少在场的话铁定会跟我说「有可以喝就好了，问什麽问！」也只有张大爷会把充满yan光的关心表露出来，他对每个人都是如此，是个标准的暖男，惹的许多少nv对他心花朵朵开，例如……现在。

我喝着水时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倩影，觊觎又不知所措的望向这里，而我好像也记得她。

「张艺兴！有学妹找你」我用下巴指指他身後，然後一脸期待的目光，感觉自己有点……猥琐。

他拧眉的望下那边，似乎想着到底该不该过去，所以我耸勇的说到「去吧！我在这等你，顺便等边伯贤。」他微微呼了口气，往nv孩那走去，我知道他又要回绝人家了。那个nv孩长的很好看，浑身上下有gu气质，我记得她是我同系的学妹，感觉文文静静的，是很温柔的nv生。

「呀！」边伯贤成功的拉回我的视线，当我转过头时，他依着墙喘着，一副刚刚跑完马拉松的样子，待他缓了几口气，吞了几口口水才开口「看都快呆了，张艺兴勒？」

「怎麽你们都说我呆…」我咕哝几句，眼神挑向某处「那！」

「哈！又被表白了……」他和张艺兴被nv生叫去某处单独谈话的戏码常常上演，我看都看腻了，而我倒是没有被人亲自表白过，可是情书倒是收的b他们多，我说，这年头怎麽男的bnv的害羞呢？

曾经我问他们为什麽不接受试试呢？一个回我霹哩啪啦一长串「哥长这麽帅，哪有那麽容易被收，收了还对方得便宜呢！莫小瑏啊~如果你要，带我走吧！我是你的啊！」然後一副娇羞的贴上来，这时就会不自觉j皮疙瘩爬满身，而另一位只给了简洁的三个字“「没感觉」当然，他们也有问过我那麽多情书怎麽不接受，然後我一副笑傻子样的看向他们「我连他们方的圆的都不知道，答应个毛线」而且我自认为我是会重se轻友的人，所以还是不要有的好。

好像止不住口中的燥热感，边伯贤拿了我手中的矿泉水就灌了，当下还来不及反应，只能呆愣的看着他喝去半瓶水「呀！边伯贤！那我喝过的！」

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後又一副理所当然的回话「又没关西，而且这不是第一次好吗？」

「可是……」那是多久的事了……

他像是岔开话题似的，一手g住刚回来的张艺兴「怎麽？拒绝了？」像是早就知道结果似的，一副等好戏的欠扁眼神，而张艺兴浅浅一笑，有意无意的看了眼我，而那眼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