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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着陈启的手,十指紧扣,眼神直白地盯住他:“你的,我只做哥一个人的骚货……嗯……我只属于你,哥……”

陈启静静地看了我一眼。

他不骂我了,可能也不是很想搭理我,操我却操得愈发凶悍。

“哥……哥!求你了……”我被颠肏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仰着脸大口呼吸,唇舌津液流出嘴角,破碎的喘息声无比情色,“啊……啊……啊!哥,慢一点!!”

我又疼又痒地叫着,喊着,迷迷糊糊地被他翻了个身,膝盖重重砸在床单上,跪趴着任人宰割。

手肘撑在被精液射湿的地方,湿冷黏糊,身体却烧得滚热,连同我的思想,我的感官,我的一切都在燃烧,烧成灰,被欲望吹散。

陈启一巴掌扇在我扭动的屁股上,清晰红肿的指印微微发烫,他神色不耐地命令着:“别乱动。”

我本能地吸纳吞吐,听话的不再乱扭,只一味受着顶弄猛干,憋得脸颊通红,耳根发麻,喘不出一口完整的气。

但我还是想叫,想说:“哥,我爱你。”

“闭嘴!”陈启恶狠狠地剜我一眼,可惜我看不见,只能听见他恼怒又无情的斥责,“别总是满口谎言了!”

我可真是太冤了。

他怎么能这样说我呢?

我从来没有骗过他。以前沉默、隐瞒和四两拨千斤的话语都只是为了画地为牢,为自己留下最后一片虚幻的红色安全区。

可如今我这微不足道的秘密也被他知晓了,还有什么谎言值得我说?

于是我一遍又一遍动情地喊着哥,嘴里不停重复说我爱你,陈启就一次次凶狠地贯穿我。

叫到最后,我的声音嘶哑微弱,已经轻得听不见了,像一片轻羽飘飘然扫落在深灰色床笫间,又被青山重重覆压,彻底碾碎绒羽。

做到最后,我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后穴湿软胀热,肿痛不已。

陈启掐着我的后颈,身下的撞击密不透风,顶得人身体不住前倾耸动。

穴道肉壁撕裂伤口再度破开,有湿滑黏腻的液体顺着大腿根流下。我颤栗着摸了一把,那是夹杂着血丝的乳白精液,融着被磨成白沫的淫液,湿淋淋地糊成一片,在青紫交错的腿根处,尽显狼狈。

我完全瘫软在床上,连睁眼都费劲。

陈启无动于衷,起身离开,没有任何温存,没有抚慰,没有交流。

直到结束做爱,他身上的那件深灰衬衫也只是解开了纽扣,稍显几分凌乱,不曾让我亲密地触碰到衣物下健硕漂亮的身体,我曲了曲手指,看着他的背影,前所未有的怅然填满胸腔。

我哥不再给我任何注视。

我看着他从那张白色书桌上拿过手机,隔着一扇门,我不知道他将电话拨给谁,也听不清他在问对方什么,只依稀捕捉到下药……查……公司的稀碎字眼,再撑不住,闭着眼疲惫地昏睡过去。

世界彻底陷入黑暗的那一刻,没有人托起我。

但我也应该感到满足了。

————

【四】

封闭舱室内深蓝色的海绵垫显得冰冷而压抑,半空中白线凌乱缠绕,阴森诡异。

躲在角落的人神头鬼面,胡乱挥舞手臂臆想着劈断半空的白线,强烈的窒息感笼罩全身,抽搐着哆嗦着惨白的唇,口中念念有词,说阿门,求神主赐予他们爱,勇气,和无尽的希望。

他们颤抖着,在心口划破鲜血淋漓的十字,阖眸忏悔,将所有痛苦的、失望的、落空的欲念尽数绞杀,求神,求佛,求这个逼世界开恩饶恕。

分明虔诚无比,另一群自认为脑子正常的伙计们却满脸讥诮揶揄,咧着嘴笑他们痴癫,叫他们疯狗,说他们有病。

嘲讽这些人罹患精神病,歇斯底里,最容易变成反社会暴徒,届时举起砍刀冲上街杀人放火,悔之无及。

所以必须像囚禁野兽一般将他们关进铁笼里,叫他们束手无策,要他们这辈子被囚困至死,活着比死去还恶心。

黑雾将迷蒙长空卷入漩涡,窗外天色昏沉。

我缓缓睁开干涩的双眼,眼球布满血丝,神情颓丧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胸腔干瘪空荡像是被人抽去肋骨挖走了心脏。

我盯住天花板上的琥珀金水晶吊灯,目光凝滞,眼看着灯光零落成无数碎片,十分难过地想,陈启这个人真的很不讲情面,他用完就丢。

他把我一个人丢进上锁的铁笼里,自己却整天整天在外浪荡。

一个操晕自己弟弟的好哥哥整整七天不着家,甚至毫无讯息,我发出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站在当事人角度,我很难说清这是什么成分。

若不是我第二天醒来还置身于我哥的房间,睡在他的床上,身上盖着干净柔软的薄被,浑身酸痛浸满他的气息……我简直要怀疑那场酣畅淋漓的性事是我色昏了头做的一场虚无春梦,后劲无穷大。

……算了,我根本没理由责怪我哥。

可即便我心里清楚,陈启不回家,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不想看见我,我还是选择将全部过错推给该死的工作,去死吧,去死吧。

焦躁的欲念逐渐将我淹没,我仿佛看见了两条河,一条望月,另一条朝阳,东西南北,浊泾清渭。

如果不给自己找点乐子消磨时间,那么我将会被漫长的、潮湿的回忆吞没,久而久之,变成沉疴难愈的病人。

但眼下犯病的人可不是我。

顶级俱乐部里,一众豪门贵胄扎堆玩乐,赌桌上堆满了方形筹码。这群家伙输钱无所谓,失掉面子却不行,吵吵嚷嚷,嬉笑怒骂皆恣性倨傲。

我撑着下巴,靠坐在rg俱乐部贵宾卡座里,一手搭在旁边,漫不经心地磕着烟灰,目光顺着身边人委婉的提醒朝西南方向看了过去。

视线穿过光柱林立的赛道高台,我在人堆里看见了何峄。

那台卡座间烟雾缭绕,桌案上琥珀色香槟喷出浓浓白沫,层层叠高的筹码坍塌掉落一地也无人在乎。

何峄坐在一群同等年纪的少爷小姐中间,长腿上下交叠慵懒地靠在沙发里,嘴里咬着雪茄,一双丹凤眸促狭戏谑,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我。

那眼神肆意傲慢,透着毫不掩饰的浓烈敌意,我冷冷回视。

任是谁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肮脏下贱的妓女偷偷生下来的陈氏私生子。

多么令人作呕的标签,却是不争的事实。

何峄这个人极度自负,对自己的嫡子身份看得相当重,自诩惩恶扬善,对社交圈里的私生子一视同仁,贯以霸凌折辱取乐,我自然也不可幸免的成为了以他为首的狐群狗党的眼中钉,肉中刺。

只不过我冠以陈家姓,是明面上承认的陈家二少爷,就算我哥一百个不待见我,也轮不着让外人欺辱,他们心里畏惧我哥,暗地里针对我就成了家常便饭。

财富,权势,通通沦为背景板。弱肉强食,针锋相对,在这个纸迷金醉的上流社会里,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

但总会有人嗤之以鼻,毫无顾忌。

霍冶撩起眼皮恹恹地望过去,翻开骰盅,哼笑了声:“豹子。”

我收回视线,夹着烟的手指搭在黑色骰盅上,唇角缀着势在必得的笑意:“你赢了我让你在我身上穿第二个环,输了——”

“就去我的车库录指纹,喜欢我哪个老婆你自己挑。”霍冶永远像睡不醒似的眯着眼,断眉处的黑曜石眉钉折着冷光,语气倦乏,“开吧。”

我眼睫微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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