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茳承要得蛮不讲理,雪翼也没法真跟他计较,只好由着人在身上作弄。约莫是身上有了脉系,也经了几回事的缘故,茳承这一回动作十分利落,先前被含过的,潮喷两回的贝肉软得一塌糊涂,毫不费力地将雪翼吸进了一片软烂的泥泞里。

雪翼轻轻抽了口气,感受着茳承体内温热的泥泞地的吸绞。真说起来,茳承并不精此道,只是天赋异禀,里面湿热紧致,叫他进去了就觉得舒适。雪翼不自觉地动了几下腰身,在紧致的穴道里戳弄了几下。茳承整个人都被带着颠簸了几下,将物件儿吞得更深了些。茳承一向是嘴硬身子浅,被戳弄的这几下,已叫他忍不住哼叫起来。不过这一回,他的嗓音甜腻柔软,想必不是疼的,是舒服的。

茳承分开双腿跪在凌王腰侧,凌王劲瘦的腰身就在他双膝内侧,他忍不住略动了动双腿,让自己膝窝内侧的皮肤碰上凌王温冷的皮肉,双手也落在了凌王腰腹上,按着上头触感温冷细腻,又起峰落壑的皮肉借力。

那一点力道对雪翼而言,无伤大雅,但见茳承这力道,下得坚定决绝,他便也随他去了。

雪翼神思松动下来,竟难得的,感到了放松。他是皇族庶出的老幺,打小被雪帝陛下带着贴身养,看在外人眼里,是陛下宠他,但到了他这儿,是一刻不停地揣摩上意,是一时不休的兄长忌惮猜疑。如今,父皇授他四军统领的权柄,在外人看来,他位高权重,几乎能有与太子相争的超然地位。但他自己心里清楚,他一个连母亲身份都不详不实的庶出,从来没有什么能与太子相争的地位,他的一切,都是父皇给他的。而父皇之所以给他这一切,只是因为,他既是一把好刀,又是一块好磨刀石,父皇用得趁手了,一时舍不得而已。若有朝一日,父皇觉得他不趁手了,等着他的,便是折弓烹狗的下场。

他了解父皇,按照父皇的所想,帮父皇筹谋一切事,下父皇不好下的手,做父皇不好做的事。比如水家灭门、凿成新河……

他将这一切看透之后,便已然习惯了以冷淡漠然的态度对待一切人、一切物、一切事。他时时刻刻将自己包裹着,展露情感和欲望,对他来说,都太过奢侈,也太过危险。

而茳承,对他来说,是个错误,是个意外,也是个特例。茳承在他面前完全敞开了他自己,他完全敞开他的欲望,缠绵又热辣。他有些天赋和聪明,但那些天赋和聪明在自己面前完全不够看,所以,自己对他不必提起十二万分的谨慎和小心。他会闹些性子,但闹出来的所有事情,对他来说都是小事,并不难收场。

总而言之,茳承用他所能有的一切,或者说,茳承用他的一无所有,给自己铸就了一个……欲念横生的温柔乡。

雪翼抬眸看向茳承,他此刻沉浸在情事里,浑身上下都透出了一股诱人的粉嫩,最红的一片地方……雪翼的眸光缓缓下移,落在了正在卖力吞吃……哦,说卖力也不合适。他现在正用下面那张殷红的小嘴吞进去小半根,方才的那几下戳弄,碰到了他穴道里能同时激到他男根和女阴的敏感处,如今,他正骑着自己,以很小的幅度摆弄着自己的腰身,用自己戳在他身体里的头部,按摩似的,缓揉轻顶这一处敏感。

茳承大概也晓得自己身子浅,容易去,得了趣也不敢瞎用劲儿。方才殿下戳弄的那几下,叫他得了趣,他也寻到了自己体内的一处敏感,便也不再往深里吞,只自己轻轻摆着腰臀,将那一处敏感轻轻地撞在殿下阳具的头部上,最多再扭腰,借着殿下的东西那么揉弄一下。这一撞一揉,酥酥麻麻的,又柔后劲儿又大。他轻轻喘着气,舒服得哼哼唧唧的,自己的男根和女穴被弄得直吐水,一汪一汪的,全弄在了殿下小腹和他自己的手背上。他也乐见其成,便像上一回一般,借着发情的便利,将自己的淫水抹在殿下身上。

雪翼对这档子事儿再不知情识趣,也看得出来茳承这是在拿他当角先生使。真依着他这么个小性子使唤自己,使唤到天亮,自己还搁这儿不上不下地挂着呢。想到这一层,雪翼心里都隐隐有些好笑。当初茳承要脉系的时候,淫词浪语说得他都不想过耳,还当他有多大的胃口,如今见了真章,就这?自己到底还是高估了他些?念头转到此处,雪翼就更不理解了,他想不通茳承这种嘴硬身子浅的性子到底是怎么养起来的……

算了,不计较了。

雪翼念头一松,数不清的心思和念头便流水般地从他的脑中闪了过去。他伸出双手,钳住了茳承的细腰,猛地朝下一按。果不其然,茳承惊喘一声,软着腰趴伏进了自己怀里。趴进来之后,他一时还匀不来气,喘了一阵之后,才负气似的,在自己喉头咬了一口,牙尖嘴利地骂:“小气!我才玩儿了多久?殿下就这样计较?!”

雪翼听得这一句,几乎能想见茳承瞪着一双眼尾媚红的桃花眼使小性子的模样。雪翼就着如今自己在下的体位,往茳承穴道里深顶了一记,这一记,足以碰到茳承宫胞的肉环。茳承被顶地哆嗦着泄了身,穴道里也淋淋漓漓地淌了好一阵水。雪翼也不管他如今听不听得清,只说:“虽说明日休沐,但毕竟碰上忙的时候,一直在你这儿耗着也不好。”

茳承被肏弄得在凌王怀里直不起来身,但他如今体质好些,不跟以前似的,这么一深肏就失神,如今他正在兴头上,听凌王说扫兴的话,心里不得劲得很,一时腰还软着,找不见泄愤的地方,瞥见凌王脖子上,方才自己咬出来的痕迹还没散干净,一不做二不休,又将自己的一口利牙招呼了上去。这回咬得更狠,狠得叫他尝出了血腥味,他甚至还叼着那块皮肉,像撕咬猎物的小凶兽一般,将那块皮肉拽起来,发狠似的,摇了摇头。

凌王再怎么冰肌玉骨,修为再怎么高绝,到底是个人,先前觉得茳承这一咬尚且可以生受,只当是床笫之间的意趣,一边浅浅深深地戳弄,一边生受着。后来,茳承当真吃得狠了起来,将那一小片皮肉压进齿间怎么也不肯撒,顶得越深咬得越狠,像是抱着生咬下块肉的劲儿去的,雪翼再忍不住了,轻轻嘶了一声,道:“干什么,要吞了我这块肉怎地?”

听得这一句,茳承便知这是殿下终于吃痛,开口服软,这才撒了嘴。他晓得这一片儿已叫他咬得见了血,又伸了舌头舔了舔。他挨在凌王颈侧,委屈又生气地道:“不爱听殿下说话,在我这儿,怎么叫耗时间?就算胤州塌了天了,这么大的天,非殿下一人撑不行?偌大的东雪,除了殿下,就没程,就被月藏劈头盖脸地问到了面门,一时确实有些招架不住,不过,是个送上门的好机会也说不定。于是,雪翼斟酌了片刻后,才道:“你承叔肚子里的那个可不是虫,是你将来的弟弟或者妹妹。”

月藏一脸不信,结结巴巴地道:“可……可是,它,它……那么小。”

雪翼听着好笑,伸手捏了捏月藏的脸颊,笑道:“只是现在还小,会在你承叔肚子里慢慢长大,再过八个多月,就能出来和你见面了。你也是从那么样的一个小东西长大,再出来的。”

月藏别别扭扭地拽着雪翼的衣袖,觉得心里十分堵得慌。他晓得别的孩子都有爹娘,但是他没有,他只有承叔和义父。他也晓得,如果承叔肚子里的那个虫虫长大了,出来了,就能管承叔叫娘,管义父叫爹。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是在别人肚子里长大、出来了之后,才被义父捡回来的。月藏越想越伤心,越想越委屈,终于憋不住,揪着雪翼的衣襟,哇得一声大哭起来。

此前,他已与茳承商议过该如何向月藏开这个口,才能让月藏接受这个孩子。眼下月藏的反应,雪翼也早已设想过,甚至已在心里盘算出了个大致的哄法,只是,这哄法终究没和茳承通过气,事到临头,他也有些犹疑。但见月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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