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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他这样的人是接触不到法律武器的,他女儿最终还是在家里离世,母亲也因为伤心过去失足从楼梯滑下来,撞到太阳穴没救回来。
“三天内失去两个相依为命的亲人,所以他才有报复社会的想法。”警员继续道,“他说他本来也不打算活了,只是死之前想看一眼成堆的钱长什么样,顺便拉个人垫背。”
话音落下,病房里安静了好几分钟,谁都出声打破这份缄默。许久后,空气中才飘过一声轻叹,不知道是谁发出来的。
季书辞心里堵得难受,很唏嘘。他以前也去过乡村支教,知道在很多看不见的角落里,有很多人甚至连能不能活下去都成了问题。
杨力无辜,也确实是个可怜人,连开口向警方要钱都只敢要五万。可这些都不能成为他随意伤害旁人,视他人性命草芥的理由。
警方会给兄弟二人提供帮助,但该他们承受的法律责任他们也逃不掉。
路年的伤不要紧,但再怎么说也是一把刀子捅进身体里,医生扣了他在医院多住两天观察后续情况。
谢衍之也被留了一天,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看剧玩手机,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等好不容易“禁足令”解了,马上嚷嚷着要让季书辞带他回家。
两人走之前去隔壁病房看了眼路年,唐见疏正一身白大褂在帮他调点滴流速。
“你个神经外科的医生天天往住院部跑干什么?”谢衍之摇着轮椅摇杆在房里转来转去,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笑。
“我是医生,在医院哪个角落都正常。”唐见疏以精神攻击打败精神攻击,“倒是有人,一天没见都开上电动车了。”
谢衍之得意地哼哼两声,他实在受不了医院那种还需要人推的轮椅,就算暂时走不了路,他也得找点东西玩玩。
季书辞把还在绕圈圈的轮椅拉回来,卡扣一口,轮子就转不动了。
“你们今天就走了?”路年放下ipad。
季书辞点了点头:“叔叔阿姨没来吗?”
“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没跟他们说,省得瞎担心。”路年看了眼唐见疏往外走的背影,又移开视线,“医院有护士,小疏……唐医生也在,我同事也会过来,后天就能出院了。”
“那你自己注意点。”
季书辞让他好好养身体,出院了跟自己说一声,然后推着谢衍之出了门。
谢衍之看见还站在门口的唐见疏,好奇道:“你还不走啊?”
“你先回去,我还有事。”唐见疏道。
“你还要干嘛?”谢衍之勾手让他蹲低一点,低声问他,“你不会想趁他病,要他命吧?”
唐见疏无语地白了他一眼,一脚踢在轮子上:“赶紧走吧你!”
谢衍之憋不住笑了几声,收到那人警告的眼神后才捂嘴闭麦,想到什么,又朝季书辞问道:“你这两天不去学校可以吗,不是说你们班要考试吗?”
他昨天下午就让他回去了,但都被季书辞拒绝了。
“你不是说一个人在医院容易有心理落差,不利于养病吗?”季书辞推着他从斜坡下去,声线平淡如水,“学校请过假了,找了别的老师帮我代课。”
谢衍之胸口好像淌过一汪热流,笑了笑:“季老师,你是所有人说过的话都会记得很清楚吗?”
季书辞被他问得一愣,突如其来的一阵心慌,反应了一下才道:“……差不多吧。”
但好像又不是这样的。
他平常面对的都是些青春期内心敏感的孩子,不得不多留心他们的言语举动。可面对谢衍之却不一样,他从没刻意记过他的习惯跟喜好,但每次遇上了都能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是他从没经历过的。
“你快点,车到了。”
谢衍之没留意到他短暂的情绪变化,回头喊了他一声,自己把轮椅开去路边跟他打车回家。
季书辞的假不能请太久,本来打算请个阿姨照顾谢衍之,但谢衍之说什么都不愿意,他也就没强求。
下周就放国庆了,学校现在事情一筐一筐地砸过来,砸得季书辞有好几天晚上都来不及回家,只能住在教师公寓。
他有点不放心谢衍之一个人,但好在谢衍之会时不时在微信上跟他叽里呱啦说一大堆有的没的,他没时间细看就回个收到,也算是变向确认这人在家没出什么事。
谢衍之躺了几天就感觉差不多了,后腰虽然还是隐隐作痛但不至于走不了路。
伤筋动骨一百天,床头的拐杖他实在不想用,左右没事他也懒得乱跑,天天趴在床上悠闲自在地看电影敲代码。
季书辞忙完学校的事回来,谢衍之人还没到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
“你们放假了?”
“放了。”季书辞换了鞋进来,“你把你身份证号发给我。”
“你要我身份证号干嘛?”
“之前不是跟你说国庆带你陪蕊蕊出去玩吗,一个人买票就好,省得到时候位置都是散开的。”季书辞道,“今晚收拾东西,明早回我家接上蕊蕊就走。”
谢衍之把号码报给他,明天就走他今天都不知道目的地:“我们去哪啊?”
“宁远山庄,在平化市那边。”
季书辞低头挑选机票,伸手让他把身份证给自己拍照留个底,以防到时候有意外情况。
伸了手半天没碰到东西,他抬头朝谢衍之又说了一遍:“身份证给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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